“真是没看出来啊——”杨尽忠反而更着急，极力想要营造出
个他无所不知、无所不能
强大形象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廉深错觉，杨尽忠语气里总感觉带
点“你不行，也就是
还愿意带着你玩”打压。
杨尽忠正在上下打量廉深，试图从他身上看到些能让年娘子心甘情愿生孩子优秀之处。思来想去，依稀也就只有个廉深当年好像长得还不错印象，可惜后来长残，也怪不得年娘子最后没嫁给他。
“——你和年娘子竟还有过这
段缘，你夫人知道吗？”
廉深摇摇头，只从杨尽忠态度里，顺着话题往下胡编乱造，绝不增加任何新信息：“是学生对不起曼娘，以为不会有人发现。”
廉深慌乱只有瞬，打入杨党多年经验，帮他成功稳住心神，并没有被杨尽忠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突兀句就给忽悠。
杨尽忠所谓“儿子”，情况可以有很多种，好比什杨尽忠掌握能让冯曼娘生儿子技巧，或者杨尽忠准备说服冯曼娘让廉深纳小，甚至很有可能杨尽忠就是在诈廉深，未必就定是絮果,bao露。
但廉深要是自乱阵脚，贸然开口，那絮果,bao露就是定。
个好卧底，不定演技要有多好，但情绪必须足够稳定。而廉深别优点没有，就是基本不会破防，因为这些年他早就锻炼出来，哪怕是被过去亲友指着鼻子骂，也能心平气和笑着问对方口不口渴，累不累，要不要先喝点水。
面对杨尽忠问题，廉深最后也只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接句：“您在说什？学生没有懂。”神情真挚，声音平稳，还带着丝很真实疑惑。
杨尽忠嗤笑：“确实不容易，年娘子是个有本事。”当年廉深和冯曼娘成亲前，冯杨两家出手都没查到他们还有这层关系，但是想想年娘子是何等人物，拥有怎样通天手腕，她想隐藏事情，别人又如何能够轻易探知？真知道，才要好好想想，这是不是她故意让你知道。杨尽忠对此并不奇怪。
杨尽忠对年娘子肯定，让廉深颇感意外。却也让他在电光火石间抓住这段话里重点——杨尽忠觉得这段隐瞒是年娘子出手，也就是说杨尽忠还觉得他廉深是没这个能力废物。
廉深马上就试探性地假装苦笑道：“她向主意大。”
半真半假，最易取信。
杨尽忠撇撇嘴，尽量想要掩饰掉对廉深不屑，但这真很难。在他看来，年娘子和廉深故事，无外乎年娘子看上廉深年轻皮相，没想到廉深越长越油不说，还点骨气都没有，只是被贬去晋地就立刻滑跪，给过去
但杨尽忠下句却是：“年娘子。”
廉深瞬间就划掉脑海中大多数侥幸，杨尽忠真知道。廉深和絮万千关系，连絮万千身边四大掌柜都未必知道，杨尽忠既然能准确点出来，那必然是掌握什关键信息。只是他到底掌握多少，廉深觉得还有待试探。
大概是后天增加敦厚体重，让廉月半总是非常能沉得住气。
“还要继续狡辩下去吗？”杨尽忠看着廉深，就像是在看砧板上条无用挣扎胖头鱼，“看就没有这个浪费彼此时间必要吧？”
“学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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