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帝确实是守礼之人,在四书五经、礼义廉耻教育下长大。但人不是个词语就足够形容,也会有经不住诱惑、违背本心时候。面对唾手可得东西,新帝伸手,也不打算再放手,但那却并不代表着他就不会寝食难安,就不会因此而产生愧疚。
所以新帝登基之后,才会愈加重礼,就像是种补偿心理,他想通过变本加厉、几近变态克制,来掩盖他曾经某刻不完美。
这种情绪,往往会走向两个极端,要自救赎立地成佛,要会在愧疚到极致后……
对愧疚对象痛下毒
这样人,总是池宁捉弄对象,他特别喜欢他们,必须捏着鼻子接受他存在时隐忍又不爽模样。
别问为什,问就是池宁发出反派笑声。
由城内外宅到无为殿,池宁共花费将近个时辰工夫。但从面圣,到领命,再到从无为殿内退出,池宁前前后后也只用不到盏茶时间。
池宁和新帝之间生疏客套,就像是新帝初登大宝时对龙椅茫然与陌生。他们本不该相遇,也不应该有这样交集。
到目前为止,新帝每步表现,都在池宁意料之中。
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都在等待着池宁这几个孩子接过师父衣钵,重振旗鼓呢。
千言万语还是汇成最初那句:“回来就好。”
沿着皇宫中轴线偏西小道,路笔直地走下去,就可以穿过整个后宫,到达无为殿。这样条路,池宁不知道走过多少遍,怎走得既快,又不累,还能显出从容不迫气度,是池宁用过去十数年,好几千个日日夜夜摸索出来宝贵经验。
在群含胸驼背内侍衬托下,池宁是那样地出类拔萃、卓尔不群,哪怕他身边站着尚尔这样人物,旁人第眼看到也只会是池宁。
他,天生闪闪发亮。
他年轻但不稚嫩,有野心又不够城府,甚至带着些对于自己是否能够坐稳这个皇位惴惴不安。就像是个夜,bao富新贵,他本已经准备满足于小富即安生活,突然天降大任,就,也不是对如何改变这个国家完全没有自己想法。
总之,新帝不是处心积虑得到这个皇位,他还没有那厉害。是先帝突然下落不明,改变所有人命运。
池宁可以发誓,当他退出大殿时,他听到来自新帝放松地长舒口气声音。
【他竟然怕你。】原君看得津津有味,时不时还要点评两句,对于他来说,围观这些人类互动,就是他目前最大乐趣之所在。
池宁很客观摇摇头:【不,他怕是他心中礼。】
池宁在无为殿汉白玉丹陛下停步,由尚尔进去为他通传,在等会儿之后,池宁终于得以垂头走入殿内。
下跪行礼,犹如行云流水。
不管是新帝还是池宁,都算是不错好演员。哪怕彼此心里都很清楚当年发生什,但他们就可以装得心无芥蒂,和没事人样。
只有似有若无尴尬,还弥漫在每个人心中。
新帝闻恪在龙椅上正襟危坐,腰杆笔直,哪怕没有人时候,他也是这副正正经经、克己复礼模样。明明是个岁数也就只比池宁大两岁年轻人,态度上却宛如个张口“之乎”闭嘴“者也”老学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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