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新帝登基后,并没有按照常规套路,大肆封赏自己母族就可以看出来,他那点小九九明显着呢。”池宁吃完朝食后,就改为嗑瓜子听八卦,顺便给江之为分析局势。
江之为知道自己脑子不好,听池宁这说,更懵逼,虚心求教:“很明、明显吗?不是,明显什啊?”他压低声音,生怕隔墙有耳,“咳,那位为什不封赏自己母族?”
池宁却要大胆得多,说起话来毫不客气,他有原君在手,连神出鬼没执都不怕,更不用说人。他咔嚓咔嚓地吃着炒瓜子,继续叨叨:“因为新帝在等啊,要耗死老娘娘,要耗到自己地位稳固,再也没有人敢反驳,到那个时候,还不是他想怎封,就怎封?”
简单来说就是,新帝守礼是带着部分天然狡猾。他明知道他不应该把他娘升成皇后、太后,但他不甘心,他还是想这做,也在为这做而布局。
就像他明知道他不应该和自己侄子抢皇位,但他还是这做样。
之间,还有人明着站中立实则拉偏架,直到现在还没有下朝呢。
也就江之为人脉广,兄弟多,才能这早得到消息。哪怕是池宁在东厂干儿子夏下,也没办法把这样超手资料在这个时候就带给池宁。
听说新帝倒霉,池宁可就不困:“说说,到底怎?”
起因是个京城小官疏奏,他向新帝请立已逝陈太妃为太后,由妃陵改迁入帝陵,常伴君侧。
这陈太妃便是新帝生母,她这辈子最大成就,就是给肃帝生个儿子,以及在当年有琴皇后与贵妃隔空斗法最激烈时候,以牺牲自己性命为代价,为年幼儿子闻恪在后宫之中搏出线生机。她活着时候位分极低,始终没有晋升,死后才追封级,又在儿子就藩时再次追封,才有迁入妃陵资格。
有时候想法和真正去做是两回事。
江之为啐口瓜子皮:“呸!伪君子!”
“不不不,和伪君子还不太样。”池宁有说,新帝已经很努力地在克制自己无限膨胀欲望,但,新帝也是个普通人,有时候他能克制住,有时候克制不住罢,“总之,现在这个请愿,彻底打破朝上好不容易维持住和平假象。”
“新帝坐不住?暗示别人上折,他再半推半就?”江之为倒也不算政治白痴,就是想得太浅。
“都说,现在新帝根基不稳,搞这套还为时过早。”池宁恨铁不成钢地拍下他师兄大脑门,“如果是新帝暗中命人准备,根本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就是这个在世时名声不显、才不出众后宫女子,大概她自己都没有想到,在她死十几年后今天,竟迎来这样万众瞩目。
新帝已经登基,给生母追封本无可厚非,但重点就在于,有琴太后这个肃帝正牌中宫皇后还活着呢。
用民间点说法就是,总不能越过正妻,先把个没名没分小妾扶正吧?
新帝除守礼以外最大特点,就是孝顺,孝不孝顺肃帝不好说,但肯定是很孝顺为让他活下去,而选择z.sha亲娘。但新帝心里也很清楚,哪怕他现在已经是皇帝,也不能他想干什就干什。
至少不是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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