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要打死他?还没折磨过他呢!”闻达非要这般嘴硬。
但自己心里怎想,自己肯定清楚,他举动就是在说,他也觉得连良罪不至死。他只是父母死后,没能手刃仇人,始终没有办法发泄心中那股火。哪怕是对上连良,他都觉得发泄并不在点子上。
“你可以不信连良,但你至少应该相信陛下判断。”戚斐不得已,搬出闻罪,“这是有人设局,在诱你出头。你就这愿意被对方利用吗?”
……
“你怎说?”戚斐只能问闻达。
“不需要他来假惺惺,故作好人!”闻达对连良厌恶是发自真心,“爹娘都死,你们根本不会懂那是怎样种感受!之前不来找他,只是因为不知道是他罢!”
林德亭之变,是天和帝执政期间个污点,成为所有人忌讳。
最后连那个郊外亭子都被推掉,闻达这种不管事二世祖,无法知道到底都有谁参与,又有几个主事者后代活下来,也在情理之中。
但这就更说明,告诉闻达此事人,用心有多险恶。
是要遭罪。
早在闻达第次找上门时候,连良就觉得闻达有可能被人当枪,只不过当时连良,还不知道背后之人要利用闻达做什。若只是利用闻达出头,来报复他,连良句话都不会说,他本就已是烂命条,若能替父亲赎罪,也是好。
拒绝闻达过府事,也是因为考虑到国丧,怕有人拿这事做文章,让闻达获罪。
但闻达却锲而不舍,几次上门羞辱。连良自觉自己和闻达说什都没用,眼看事情越闹越大,难以收场,他这才不得已对朋友求救。希望有琴师能够说服闻达,不要再继续作死。
戚斐这回连心里刚刚才泛起那点点不舒服,也没。
“知道。”戚斐看着闻达,字顿道,“是戚斐,你应该知道,只有个阿爷相依为命,父母早早就都去。但你父母不是连良所杀,杀他们人早已经伏诛。连良也失去他父母,在教坊司受罪这些年,每天都在还债。”
“那是他罪有应得!”闻达瞬间拔高声音。
“这不是!连坐本就是错!”戚斐声音还是不疾不徐,只是更加严厉。他最恶心句话就是,你看他在和什人玩,他肯定也不是好人。
没有证据,就永远不能这污蔑别人。
“知道,在你心里,你也是有迟疑。”戚斐软和下态度,“否则,你不会直不下死手。”
戚斐有些时候真很讨厌这样事,谁都没有错,谁都又有错。但等冷静下来,仔细想想,他又会觉得,这才是真实生活。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理由,不是所有人都是三公主那样,看起来做事毫无缘由疯子。大家各有出发点,也就很难分得出对错。
连良是真端方君子,哪怕是在教坊司这样环境里,被磋磨多年,也没有抛下他在坚持原则,难改其志。
虽有些固执,却也让戚斐觉得自己不该多说。
特别是……
当戚斐对上连良眼睛,他才发现,连良双眼是无神,看就是个瞎子。或者换个委婉点说法,连良有眼疾,也不知道是在教坊司遭罪所致,还是他原本便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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