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手机里有儿童房监控。”钟息说。
说完后,钟息就转身去书房工作,霍司承摸索着打开儿童房监控视频,画面正中央,是霍小饱在小床里酣睡。
霍小饱睡姿是四仰八叉型,因为短手短腿,看起来像个小海星。
小床里摆着很多玩偶,看得出来他最喜欢那只棕色小熊,左手直放在上面。他睡着睡着忽然动下,霍司承神经立即变得紧张起来,他盯着视频里霍小饱,看着他翻个身,半分钟后又迷迷糊糊地翻回来,被子就这样离身,小肚子也露出来。
霍司承立即给小徐打
“理事长刚刚可能是想追小饱,猛地下床,又把膝盖伤到。”
钟息跟着走过去,才看到霍司承惨白脸色,钟息微微愣怔,上次看到霍司承疼成这样,还是他在海军突击队出任务时候受重伤,躺在病床上给钟息打来视频通话,脸上没有半点血色,还要骚扰钟息,让钟息亲他。
霍司承总是副天不怕地不怕样子,仿佛他身体里装着钢筋铁骨。
其实脆弱不堪,钟息想。
小徐把止疼药递给霍司承,霍司承接过来,喝水时候手都在抖。
“讨厌爸爸。”
“爸爸生病呀,爸爸腿痛到不能下床。”
霍小饱听到“爸爸腿痛”几个字,明显呆几秒,但他还是哽咽道:“讨厌爸爸。”
霍小饱长这大,还没受过这样委屈。
他想想,又开始抽噎出声。
打个哭嗝,还在说:“不要,爸爸。”
霍小饱相比于同龄小孩已经算是说话早,虽然现在还说不出太复杂句子,而且断句有点奇怪,但日常表达没有问题。
钟息默默想到,语言中枢发育良好,又排除掉个先天性缺陷可能。
当初怀上霍小饱时候,钟息就直担心alpha和beta孩子会发育不良,对他来说,分化结果和智商高低都无所谓,重要是身体健康,如果他生出个带有先天残疾孩子,那等同于害孩子。
这种焦虑情绪贯穿钟息整个孕期。
钟息时分不清他和霍小饱哪个更惨。
钟息站在床尾,霍司承脱力地倚在床头,视线交汇秒又各自移开。小徐感觉到房间里隐隐有剑拔弩张气味在升腾,她直很有眼力见儿,低着头麻溜地走。
许久之后,钟息开口打破沉默:“知道你现在很讨厌,但孩子是无辜。”
霍司承不知如何回应。
房间陷入死寂。
“真讨厌爸爸。”他说。
钟息没有办法,只能柔声哄他,霍小饱哭着哭着就睡着,钟息把小熊放在霍小饱怀里,然后帮他擦掉脸上眼泪。
钟息在他旁边守很久。
走出儿童房时,小徐正急匆匆往楼上跑,手里拿着个药盒,她告诉钟息:“理事长让给他找止疼药。”
“他怎?”
直到现在,即使霍小饱每天活蹦乱跳,钟息担忧都没能完全缓解。他时常会捏捏霍小饱腿,摸摸脊柱,听到霍小饱没什反应,还嫌痒,笑呵呵地说:妈妈,你干嘛呀?
没问题,他才心安。
他对霍小饱比对任何人都有耐心。
霍小饱搂住钟息脖颈,嘟囔着:“妈妈,小饱,不开心。”
钟息神色黯然,“知道小饱不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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