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半,霍小饱忽然用两只小手捂住霍司承下半张脸,然后眼珠转,得逞地说:“爸爸胡子扎,不可以亲妈妈。”
霍司承和钟息同时僵住,钟息反应比霍司承快些,他装作没听见,神色自若地整理好床边小玩偶,起身去衣橱里翻出套材质绵软家居服。
霍司承想到霍小饱说过,爸爸以前每天起床就要亲妈妈。
看着钟息忙碌身影,霍司承不受控制地脑补出些不该出现画面。
他好像养成很
钟息正在床边叠被子,听到霍小饱声音,头也不抬地说:“那你欺负回去。”
霍小饱于是就用自己缺几颗小牙隔着衣服布料,咬住霍司承肩膀,霍司承假装吃痛,“嘶”声。
霍小饱立即紧张,小手无措地碰碰霍司承肩膀,愧疚地低下头。
霍司承说:“逗你,爸爸不疼。”
霍小饱慢吞吞抬起头,在确认霍司承真不痛之后,忽然圈住霍司承脖颈,在他脸上亲口。
孩子爱其实比成年人纯粹许多。
即使霍司承突然变得阴晴不定,变得和以前完全不样,但霍小饱还是无理由地爱着他爸爸。
霍司承本能地伸出手。
钟息思索片刻还是把霍小饱递过去。
霍司承胳膊上还有出事时留下挫伤,尚未完全结痂,但他也顾不上,任由霍小饱坐在他臂弯上,用软绵绵胳膊抱住他。
钟息笑着抱起他,“早上好,小饱。”
看着他俩亲亲密密,霍司承难免有些吃味,明明是他先来儿童房,却只落得句“坏爸爸”。
“小饱睡得好吗?”钟息问。
霍小饱刚醒来时候是最粘人最爱撒娇,他摆出副八百年没见到钟息可怜架势,抱住钟息脖颈,先是直摇头,然后又撅起嘴巴,说:“不好,妈妈亲亲。”
“……”霍司承在旁边看着,忍不住眯起眼睛,心想:这是跟谁学?
霍司承有刹那惝恍。
扑面而来奶味勾起些飘忽记忆,好像曾经有过很多个类似清晨,但那些画面依旧模糊,藏在灵魂深处,杳远无踪。
“爸爸胡子。”霍小饱觉得扎嘴。
霍司承前几天病得下不床,胳膊都抬不起来,每天洗漱洗澡都是警卫兵帮着完成,哪里还顾得上刮胡子。
“现在去——”
“爸爸不爱小饱。”霍小饱委屈地控诉。
霍司承立即说:“怎会?”
后半句“爸爸爱你”,却怎也说不出口。
霍小饱等很久都没等到自己想听话,气鼓鼓地把脸扭到另边,霍小饱这个样子也很可爱,因为刚从被窝里钻出来,身上还是软软热热,小脸白里透红,像个草莓馅糯米糍。
霍司承捏下他屁股,他立即告状:“妈妈,爸爸欺负。”
钟息好像已经习惯霍小饱撒娇卖乖,低头亲亲他,然后抱着他去开窗。
霍司承视线跟着钟息移动,看着他纤瘦手臂轻松圈住个圆滚滚霍小饱,又看到霍小饱正伏在钟息肩膀上,偷偷看他。
霍司承咳声,有些不自然地放轻语气,他说:“早上好,霍小饱。”
霍小饱歪下脑袋,眨眨眼睛。
他看着霍司承,不知道为什突然委屈起来,把嘴巴扁成小鸭子,“爸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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