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承从昏迷中醒来第眼看到钟息时,就被钟息白皙皮肤吸引,那时他看起来像是块被养得很好羊脂玉,后来他就天比天憔悴,脸上没有半点血色。
他真瘦,肉眼可辨。
不是简单体重下降,更像是受严重精神问题侵扰后憔悴。
霍司承怔怔地看着钟息,忍不住猜想,钟息这样憔悴,是因为独自人照顾孩子辛苦,再加上工作繁忙?还是因为霍司承出事受伤这些日子,他并没有表面上那无所谓,会为争吵和冷战伤心,个人睡时候也会难过?
还没等霍司承辨清钟息
两条小腿垂下来,自在地晃啊晃。
这几日焦躁被霍小饱轻易地抚平,霍司承看着钟息,忽然觉得他又没那讨厌,或者说,还是讨厌,但能够共处室。
因为他们有个共同小孩。
霍小饱牙膏是哈密瓜味,整个卫生间都弥漫着淡淡果香,霍小饱刷好牙之后特意转头给霍司承看,“爸爸!”
霍司承朝他笑,“很白。”
霍小饱像个小包袱样,被父母推来推去,他茫然地望着霍司承,个天旋地转就就躺到小床上,眼前人换成钟息,他刚咧开嘴笑,身上睡衣就被扒下来。
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件小短裤,光溜溜地在小床里四处逃窜。
霍小饱以前穿衣服都很乖,今天可能是因为看到爸爸妈妈都在,变得很兴奋。
他偏不让钟息抓住他。
最后是霍司承配合,把他按在床尾小鲨鱼身上,他笑咯咯地蹬腿。
多坏习惯,比如抱着钟息睡觉,比如起床第件事是亲钟息,比如明明很讨厌钟息,但目光却装定位器,总是不由自主地追寻着钟息。
他忍不住展开想象,以前他亲钟息时候,钟息会有怎样反应?是迎合还是反抗?
霍司承不得而知。
“把霍小饱给。”
霍司承耳边传来熟悉声音,那人应该是不耐烦,说第三遍,语气里带着怒意。
钟息把小毛巾递给霍小饱,霍小饱很早就会自己给自己擦脸。
霍司承在镜子里看到钟息打理霍小饱头发样子,钟息拿着只长柄短齿梳子,理理霍小饱头顶蓬乱头发,他眼神认真,带着十足耐心和温柔。
这种耐心和温柔,霍司承这辈子都享受不到。
不知是不是察觉到霍司承目光,钟息抬起头,从镜子里看霍司承眼,短暂视线相交,霍司承竟从钟息眼神里看到些冷漠以外东西,像是无奈。
钟息气色看上去点都不好,甚至比不上霍司承这个病人。
钟息给他穿上睡衣,他又扑进钟息怀里。
霍司承想不明白,他个信息素等级高达十级alpha,怎会有个粘人精小孩?
这简直是基因突变。
霍小饱被钟息抱去刷牙,霍司承走到卫生间门口,霍小饱还有个专门小椅子,应该是定制,能让霍小饱坐在和洗手台差不多高度,方便钟息给他刷牙。
他乖乖张嘴,乖乖露牙齿,乖乖吐泡沫。
霍司承回过神,猛地发现是钟息站在他面前。
他看着钟息杏红色唇张合。
唇色可以再红些,他想。
钟息被他看得烦,压着火气说:“把霍小饱放下来,他要换衣服。”
霍司承立即移开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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