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承愣怔许久,指尖搭在方向盘上,轻轻敲敲,脸上依旧云淡风轻,含着三分笑意,眼神却沉下来,“有男朋友啊。”
钟息感到丝寒意。
他下意识攥紧自己衣摆,小声问霍司承:“可以回去吗?”
霍司承语调轻松,“当然可以。”
钟息如获大赦,松口气,刚解开安全带就听到霍司承问:“你很怕?”
钟息忽然说:“你在出事前问过个问题,其实已经告诉你答案,可惜你失忆,没来得及看到。”
霍司承迅速想起手机上他和钟息最后次对话:【小息,今晚八点到家,关于昨晚问你问题,想听到你答案。】
“什答案?”霍司承急切地问。
钟息略过霍司承往前走,霍司承把抓住他胳膊,把钟息拽个踉跄,肩膀撞在门边,手里玻璃杯差点掉落在地。
霍司承只想知道答案,他厉声问:“什意思?你给说清楚。”
“为什?”
“不想让父母担心,这很难理解吗?”
霍司承在钟息面前总是吃瘪,他连忙说: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话音刚落,楼下传来祁嘉然走出房间脚步声,他走到客厅倒杯水又回房间。
钟息全程盯着霍司承。
夜晚军区万籁俱寂。
霍司承病情逐渐转好后,原本层层戒备警卫员们也轻松许多,少换岗时皮靴踩地踢踏声,月色愈发平静。
霍司承从房间里走出来,拄着手杖走到客卧门口,客卧灯还亮着。
他等许久,终于等到钟息出来。
钟息拿着只空玻璃杯,拉开门就看到霍司承像门神样黑着脸杵在门口,他怔怔,旋即恢复成漠然表情。
钟息僵住。
怕霍司承是很正常事,他家境、他身份,以及他令人咋舌信息素等级都让人心惊胆寒。
霍司承把医用酒精瓶拿到他嘴边画面至今还保留在钟息脑海中,令他时常感到悚然。但他没有蠢到当着霍司承面说“害怕”,只是说:“没、没有
钟息看着手里玻璃杯,怔怔地想:这样个共情力低又以自为中心坏蛋,怎会爱上他呢?
不该爱上他
七年前,霍司承车里。
宿舍楼下时而有学生走动,脚步声忽远忽近,路灯把人影拉长。
钟息告诉霍司承:“有男朋友。”
霍司承被盯得发毛,等楼下完全没动静,他才说:“让人监听祁嘉然和阮云筝通话,明天就会发给媒体。”
钟息听懂,其实他也没怀疑过霍司承对婚姻忠贞,却还反问:“所以呢?”
霍司承觉得自己已经把态度放这低,钟息应该明白他意思,结果钟息还是不领情,他冷哼声,说:“意思是,很坦荡,不像某人。”
钟息静静地看着霍司承,像看个哭闹孩子,只觉得好笑。
钟息眼神让霍司承感到如芒在背,他皱眉问:“看什?”
“有事吗?”
霍司承嘴唇翕动,到底没好意思说自己因为频繁想起钟息而失眠,于是随便找个话题:“那个……你爸身体怎样?要不要派个专家过去给他看下?”
“心肌缺血,不算大问题。”
“那明天去看望——”
“不用,没把你失忆事告诉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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