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绎接过活络油,看看使用方法,然后脱左脚鞋子,倒两滴活络油在红肿脚腕处,用拇指揉压。
他很快就停下,可周淮生眉头轻蹙,说:“再揉会儿。”
林知绎怔住,然后莫名听话地重新把手放回到脚踝,又揉几分钟,周淮生才拿条湿毛巾来,让林知绎擦手。
卷卷看着林知绎红通通脚腕,连忙跑到茶几下面,从他小铁盒里拿出棒棒糖,然后送到林知绎面前,“叔叔吃。”
林知绎还在擦手,周淮生对卷卷说:“太晚,叔叔不吃糖。”
“你天跑多少单?”
“四十单左右。”
“个月也能赚六七千。”林知绎有些惊讶。
“是。”周淮生说。
至于因为卷卷经常生病,他经常请假,其实最后到手只有四千多事,他觉得没必要告诉林知绎。
“好。”
周淮生在蹲下前,看眼林知绎身上昂贵大衣,他担心林知绎嫌他脏,于是脱掉自己灰扑扑工作服,塞到电瓶车后面外卖箱里,然后才走到林知绎面前背过身蹲下。
“小心点。”他说。
林知绎有些手忙脚乱,他需要两只手搭在周淮生肩膀上,然后把身体贴上去,这个动作让他觉得为难,他没有经验,正纠结着,余光里瞥到周淮生朝后看看,没有说话,林知绎觉得这人大概正在心里笑话他,于是赌气,直接扑上去,周淮生及时伸手搂住他腿弯,轻松就把他背起来,往楼道里走。
“怎没有灯?”林知绎打开手机手电筒,照着前面路。
周淮生语气熟稔到林知绎下意识地抬起胳膊。
可他还是忍住,板着脸说:“什?”
周淮生这才意识到自己逾矩,连忙退步,温声说:“抱歉,没别意思,只是担心你崴得太严重,不及时处理明天可能走不路。”
脚腕处传来抽筋样疼,林知绎又倒吸口凉气。
周淮生见状,说:“这样吧,你不介意话,平安街上有家药店,现在把你送过去。”
卷
他住在二楼右边过道上个房间,门虚掩着,有光漏出来。
“这个?”林知绎伸手拉开门。
“嗯。”周淮生径直走进去,把林知绎放在餐桌边上,他另抽张凳子,垫在林知绎左腿下。
林知绎打量四周,不到三十平米小出租屋,卧房和客厅是隔开,没有沙发,但有个类似茶几柜子摆在客厅里侧,虽然看起来颇有些“家徒四壁”,但很干净整洁。
周淮生从柜子里拿出活络油走过来,卷卷跟在他后面,他躲在周淮生腿后面偷偷看林知绎。
“谢谢。”周淮生说。
“你身上有股烧烤味。”林知绎闻闻。
周淮生尴尬地笑笑,“最后单接是烧烤,正好站在烤架旁边,身上就有味道。”
“单多少钱?”林知绎忽然问。
周淮生老实回答:“五块,高峰期话七块二。”
“用你电瓶车?”林知绎皱起眉头。
周淮生本来已经往电瓶车方向走,听到林知绎话立马停下,他把钥匙重新放回口袋里,略有些窘迫。
“你把送过去,孩子怎办?你关门吗?”
周淮生有同样担心。
“算,麻烦你背上去吧,这条腿有点麻,动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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