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绎想起来卷卷哮喘,他把大衣脱,周淮生拿个衣撑过来,把林知绎大衣挂在门后挂钩上,然后才微微俯身,将林知绎
林知绎坐在餐桌边上,觉得有点冷,可是客厅里没有空调。
周淮生安顿好卷卷,走到林知绎身边,问他:“还很疼吗?能走路吗?”
林知绎伸手去够自己皮鞋,周淮生先步拿到,帮林知绎穿好,没有系鞋带。
林知绎有些局促,撑着桌边站起来,左脚刚沾地,就像有束电流从脚踝直接窜到腰胯,痛得林知绎重新坐回去。
“看起来还挺严重,这样吧,你去床上躺着,帮你用冷毛巾敷下。”
杯子在卷卷脚边四分五裂,发出刺耳声响。
卷卷低着头呆呆地看着他小熊杯子,他没有哭,可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下撇,几秒后,他很难过地望向周淮生,声音里带着哭腔:“爸爸,小熊碎。”
周淮生把卷卷抱开,拿条干毛巾塞到卷卷领口,安慰道:“没事,爸爸明天再去给卷卷买个小熊杯子。”
“卷卷弄坏。”卷卷把脸埋在周淮生怀里,因为做错事情感到内疚。
“卷卷也不是故意,对不对?卷卷不哭,杯子很便宜,五根棒棒糖就可以买个杯子,爸爸明天就去重新给你买个,好不好?”
周淮生搞不懂,但他想:那样不堪记忆,忘也好。
他把水杯递给卷卷,又去茶几下面拿哮喘药,放到卷卷手里,才回答林知绎问题。
“离婚。”他说。
和后勤组人说致,林知绎也没有太意外。
“为什离婚?”
“床上?”
“你今晚应该是走不,也不能直坐在这里,”周淮生朝他伸手,说:“没事,你和卷卷睡,在客厅打地铺。”
几步路距离,周淮生本来是扶着林知绎走,可跳动声太响,在深夜显得尤为扰民,林知绎和周淮生对视眼,周淮生说:“抱你过去。”
“——”
几步路距离,背过去倒显得麻烦。
卷卷抽抽搭搭地抬起头,认真地说:“那不吃棒棒糖。”
林知绎嘴里棒棒糖忽然就不甜。
他清咳两声,冲卷卷笑:“叔叔给你买,你想要什样?”
“不要。”卷卷摇摇头,重新把脸埋在周淮生怀里,过半分钟,还不忘周淮生说要懂礼貌,抬起头对林知绎说:“谢谢叔叔。”
卷卷哭会儿就困,周淮生抱着他去洗脸洗脚,然后就把他放到床上,脱羽绒背心和裤子,盖好被子。
周淮生沉默会儿,林知绎意识到自己问过于私密问题,刚想道歉,就听见周淮生说:“是对不起他,他不想要孩子,是趁人之危,后来他家里人找到他,他就回去。”
林知绎听得头雾水,就抓住“趁人之危”四个字,原本积攒好感迅速消失,他用审视目光看看周淮生,“那确实是你问题。”
周淮生低下头,眼神有些黯然。
卷卷吃药,见没有人理他,就默默地抱着杯子走到桌边,踮起脚努力地把杯子放上去,可是他个子太小,短短胳膊支愣起来,杯子就开始摇摇晃晃,刚碰到桌边,杯子就倾斜倒下,里面半杯水全浇在卷卷脸和衣服上。
周淮生没来得及把他拉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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