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生在林知绎额头上印个吻,林知绎终于逐渐安静下来,他把头抵在周淮生胸口,声音越来越小,周淮生直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抚他,林知绎依偎着周淮生,找个舒服姿势,沉沉睡着。
周淮生趁林知绎睡着,走到卫生间洗条毛巾,回来以后解开林知绎睡衣,帮他擦擦身上汗,换好干净睡衣之后,林知绎有转醒趋势,周淮生连忙放下毛巾,把他搂到怀里,关灯。
这几乎是林知绎发情期固有流程,周淮生已经习惯,没想到时隔两年,他竟然还有哄林知绎睡觉机会。
可是偌大房间和黑白色调装饰告诉他,这不是他小出租屋,林知绎也不是失去记忆小呆瓜,他听着林知绎平稳呼吸,逐渐放松下来,林知绎床头有台木质电子钟,周淮生平静地看着上面数字点点变化。
他准备半夜回客房睡。
周淮生说:“回来,在抱着你。”
“你没有回来,天都暗你还没有回来,家里很冷,有人在敲门,很害怕,阿淮,你怎还不回来?”
周淮生闭上眼,轻轻地摸着林知绎头发,“知绎乖,在这里。”
“阿淮,会煮粥,你回来尝尝好不好?”林知绎抬起身子,抚着周淮生脸颊,茫然地望着他。
周淮生覆住他手,勉强露出笑容,“好,这次有没有糊?”
林知绎眼神很空,看起来和两三年前失忆时候差不多。
额头上都是汗,卷发看起来更乱。
有瞬间周淮生以为时钟被拨回两年前,他情不自禁地靠近,还没来得及开口,林知绎就伸手抱住他,和卷卷样,林知绎也喜欢紧紧圈着周淮生脖子,整个人都挂上去。
周淮生僵硬很久,久到林知绎没力气准备松手时候,他终于抬臂搂住林知绎腰,没让他摔在床上。
“知绎。”
但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太困,他
“没有,保证没有,”林知绎扁着嘴,忽然又变得委屈,“阿淮,你不可以和别人讲话,不可以帮别人搬东西,听到没有?”
“听到。”
“阿淮,你为什不肯跟结婚,会养你,阿淮,不会再让你个人。”
周淮生没有回答,有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,滴在枕头上。
“阿淮,好想你。”
林知绎没有回答,周淮生知道他又陷入不清醒状态。
他抱着林知绎坐在床头,林知绎本来不留丝缝隙地贴着他,可是很快就嘟囔着嫌热,挣开周淮生臂弯,独自滚到床另边,过几分钟又滚回来,钻进周淮生怀里,周淮生拉过被子把他搂住。
林知绎几乎在周淮生怀里打架,哭着说难受,周淮生把他紧紧搂住,耐心地、遍遍地轻声唤着“知绎”,林知绎安静半分钟,周淮生这才抽出空来,转身在床头抽屉里翻找抑制剂,可是两个抽屉里都没有。
再转过身来,林知绎正缩在被窝里发抖,他用指甲把自己手臂抓出深深红印,周淮生连忙握住他手,把他困在怀里,拍着林知绎后背哄他,“知绎,在这里,没事,很快就好……”
林知绎直在哭,他搂住周淮生脖子,抽噎着说:“阿淮,你怎还不回来?等你好久好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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