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韵笑着坐起来,傅临洲帮她摆好靠枕,“过阵子再陪您去美国治疗,看看有没有更好解决办法。”
李韵点点头,
“还不走?”
苏宥脸色依旧尴尬,重新握住背包带,“走。”
他跟在傅临洲后面进电梯。
两个人始终没说什。
苏宥在楼离开,傅临洲去地下层取车,然后开车去宁江第医院。
傅临洲却说,“把花留下。”
“那是——”
苏宥刚要说漏嘴,就对上傅临洲意味深长眼神,他生生把后几个字憋回去,改成:“那、那是应该。”
他乖乖把四分五裂铃兰花还给傅临洲,放在茶几边上,然后火速跑走。
傅临洲把东西拿起来,仔细看看,手工还是有些生疏和粗劣,花瓣形状细看也不完全规则,针脚有大有小。
“不是。”
“香港那次也是你买?”
苏宥僵住,他依旧说:“不是。”
“你最好说实话。”
苏宥想想,还是否认,“不是。”
傅临洲俯身,用棉签轻轻擦拭苏宥伤口。
苏宥完全不敢呼吸。
双氧水接触伤口还是有些疼,但远不如傅临洲盯着他这件事恐怖,苏宥咽下口水,心跳声过于激烈,让他有些恍惚。
“要去打破伤风针吗?”傅临洲问他。
苏宥摇头,“不用,铁丝没生锈,而且伤口也不是很深。”
李韵病房在住院部十九楼,因为是vip病房所以很安静,傅临洲走进去时候,李韵正在浅眠,听闻声音便睁开眼,“临洲,你来。”
“妈,今天好点吗?”
“好多,反正也是老毛病,没多大心理负担。”
李韵前几年做心脏支架手术,但手术效果并不好,出现微血栓,之前在国外治疗年,好不容易回国,没过多久又晕倒住院。
李韵身体向不太好,从傅临洲记事起,他母亲就是副病怏怏模样。
他想起苏宥指尖上细小伤痕,猜测到另种可能。
这是苏宥自己织。
市场部经理还在锲而不舍地敲门,探探头进来,“傅总,您忙吗?”
傅临洲把铃兰花放在自己抽屉里,然后说:“进来吧。”
结束工作之后,傅临洲准备下班,经过苏宥工位时,苏宥也在收拾东西,看到傅临洲出来,他就停止动作。
但他尾音都是颤,心虚得肉眼可见。
傅临洲挑下眉,只觉得幸好这小孩是他私人助理,在其他部门话不知道会被欺负得怎样。
傅临洲没有再追问,苏宥松口气,心想:应该瞒过去吧。
半晌之后他才发现傅临洲还握着他手腕,他缩缩胳膊,傅临洲便松开。苏宥整个人都迷迷瞪瞪,也分不清手上疼还是不疼,只觉得呼吸不畅,想要迅速逃离。
幸好这时有人敲门,苏宥立即起身。
“被什划伤?”
苏宥这就不敢说,支支吾吾地说:“就是不小心——”
傅临洲直接伸手,从苏宥兜里拿出破破烂烂铃兰花,苏宥前所未有地惊慌,也顾不上对方是傅临洲,直接夺回来,“不是!”
“苏宥。”
苏宥低着头,个劲地把花往口袋里塞,也不顾手上还沾着双氧水,傅临洲握住他手腕,以免伤口感染,“花是你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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