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兔宝,如果你需要公开身份,也愿意,毕竟……比起能从兔宝嘴里听到‘老公是顾沉白’这样话,被人议论几句又算得什呢?”
涂言红着脸甩开顾沉白手,把高领毛衣穿好,
涂言哼哼两声,权当回应。
顾沉白要起身时候,涂言拉住他,“那个——”
“怎?”
涂言踌躇几秒,然后还是问出口,“顾沉白,你为什直不公开自己身份啊?别说媒体,就连圈子里那些人都不知道你长什样子,他们还以讹传讹,把你说得特别不好。”
顾沉白眼里笑意淡些,涂言心里咯噔下,以为自己越界,问个冒犯问题,正要解释时候,顾沉白缓缓道:“没什原因,只是不想被人用同情眼光看着,也不想被人说好可惜。”
他木然地拉开被子要下床,忽觉阵冷意,低头看,才知自己身上就条内裤,他连忙又缩回被子,抬起眼皮盯着顾沉白。
顾沉白笑笑,走到衣橱边给他拿套家居服,但是涂言摇摇头,“不要这个,拿那件高领毛衣,今天要出门。”
“去哪儿?”
“去公司,处理下昨天事。”
顾沉白取下那件烟蓝色高领毛衣,送到涂言手里,问他:“兔宝,你想怎处理?”
骨头像散架,腰也直不起来。
涂言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,但没有成功,他用无力双腿踹几下空气,低骂道:“死顾沉白!衣冠!禽兽!”
顾沉白刚走到卧室门口,便听到这番凶骂,于是停下脚步,倚在门框上,兴趣盎然地观看床上小兔子表演完整套蹬腿打滚,然后微笑着说:“谢谢夸奖。”
涂言吓得激灵,条件反射地蜷成团,拉过被子把自己蒙上。
顾沉白笑意更甚,拄着手杖走到床边,伸手拍拍涂言屁股,“吃早饭。”
涂言咬下嘴唇,没说话。
“其实没觉得自己可惜,但每个见到人都这样说,听腻,觉得烦。”
顾沉白笑笑,有些玩世不恭,让涂言觉得隐约看到阮南轻口中那个张扬少年。
“所以不怎想见人,也不想被人看见,而且保持神秘也有好处,在公司里比较有威慑力。”
涂言点头,“知道。”
“就拍个VCR,正式公开呗。”
顾沉白拉住涂言要穿衣手,低语道:“因为,你已经掉很多粉丝,会后悔吗?”
涂言认真地说:“从来没有立过什男友人设,也没说过不会结婚生子,她们喜欢只是她们脑补出来那个,没有必要为她们想象负责,再说,不是靠粉丝捧着才走到今天,所以她们来去自由,无所谓。”
他没有直接回答顾沉白问题,但句句都是“不后悔”,顾沉白知道他小兔子虽然嘴硬,但心软得要命。
他揉揉涂言手心然后放开,笑着亲他眉心,说:“给你买好几样早点,都是你爱吃。”
涂言后悔于自己下意识怂,于是又故作坦然地缓缓掀开被子,面无表情地瞥顾沉白眼,“几点?”
“九点半。”
“……”
他们昨晚是七点回到酒店。
涂言望着顾沉白手杖,暗暗思忖:这人要是腿没受伤,今天还能活着醒过来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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