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黎书到时候看到就是这幅场景。
许青霭抬起手臂在雪白墙壁上肆意勾勒线条,下笔自然流畅没有点儿迟疑,细腰掐出弧度,笔直双腿微微分开,衬出挺翘饱满臀。
铃铃听见声
还真是不客气哈。
许青霭爬上脚手架从左上角开始勾线,笔拿不下就顺口咬着换另支笔,谢庭在下面看着,拿出手机拍张照片给陆黎书。
许青霭长得高,手脚修长身姿偏瘦,毛衣随着他举高手动作稍微撩上去些。
谢庭“啧”声,舌尖舔过牙齿收回视线,靠在沙发上问许青霭:“许老师学画画多久?”
许青霭拿下嘴里笔,说:“四年多。”
“许老师来啦?”谢庭从后头出来,笑意盈盈道:“找什事?”
许青霭从包里拿出本子递给他,说:“昨晚画些草稿,稍微上色没有细化,您看看效果,如果可以话就按照这样画,不满意可以现场调整。”
谢庭接过去,本想说随便,但翻开就被惊艳住。
牡丹艳而不俗,大开大合色彩冲击,层叠花瓣张扬秾丽,却在花瓣上点缀些水珠,糅出几分亟欲爆发张力与隐蔽躁动。
玫瑰与荆棘纠缠,大片藤蔓缠绕住脆弱又坚强花瓣,勾住嫩红花瓣像是占据又像是保护,莫名让人看出欲盖弥彰极致拉扯感。
许青霭今天满课,S好像也有点忙,他拍午饭发过去,到下午才收到回信。
最后节课到傍晚六点才结束,谢庭派来接许青霭车在门口多等会,见他来立刻恭敬地下车为他拉开车门。
许青霭还没被人这伺候过,受宠若惊地说:“哎不用不用。”
“要。”司机话很少,除这句之外路上都没开过口。
许青霭到夜下花时候还不到七点钟,铃铃看他来忙站起来打招呼:“许老师来啦,吃瓜子吗?”
谢庭怔,四年多就画得这好?这是什天赋型选手。
铃铃倒杯花茶过来,又搁下盘现烤小点心,谢庭端起来喝两口又道:“才四年就画得这好,你要气死多少学画人。”
其实许青霭画能够看出来少许多科班功底细节,细究起来画法也不大精确,但就因为这样反倒尽是原始又野蛮自由。
他画偏意识流氛围,讲究个画面故事感,而不是画法本身。
他画玫瑰不止是玫瑰,有娇嫩脆弱,也有荆棘之下挣扎与肆意热烈,有点像他人,看起来挺脆弱,但其实满身荆棘又极致热烈。
谢庭张张翻过去,许青霭脑袋里像是住个源源不断灵感喷泉,每张都有新惊喜。
他本来是故意为难许青霭,没想到他居然把这个随口说俗艳点子画那惊人。
“没什要修改,就这画吧。”谢庭由衷道:“许老师真厉害。”
许青霭笑下:“当然。”
谢庭:?
“不。”许青霭放下包,转头问铃铃:“谢老板在吗?”
铃铃说:“在,给您叫声?”
“好,谢谢。”
夜下花暖气很足,许青霭将羽绒服脱掉挂在边,米色V领毛衣配浅蓝色衬衫,看起来干净又漂亮。
他弯下腰从包里拿出笔搁在边,从吧台找剪刀拆开颜料盒外头塑封,又倒些清水在桶里备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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