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行泽说:“从来没觉得他欺负。”
他是真心,祝川那些娇纵任性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,他喜欢惯着宠着,看祝川像只孔雀般娇气跋扈。
“当年给你那笔钱,他正在气头上说要把你杀,还说永远不要见你。其实他是知道你大学需要钱,借机给你笔钱,当然想羞辱你这件事也是真。”
祝有思没否认,自己这个儿子当年确实是跋扈,脾气上来六亲不认。
“后来他检查出是有Omega信息素,因为是病体所以直也没检查出来,再加上没有信息素和发情期,和他爸爸都是Beta,也自然认为他是Beta。”
薄行泽无法接受,他必须要个真相。
他给祝有思打电话,努力压抑着情绪问她,“阿姨,请您告诉真相。”
祝有思:“什真相?”
薄行泽攥紧手,尽量平静地开口,“他病。”
“你怎知道?”祝有思头次有些失态,很快又调整过来微笑反问他,“什病情,这不太清楚,你去问他本人不是更快吗?”
薄行泽甚至不知道自己怎回公司,严弦看到他来还意外下,“您今天不是休息吗?怎又来公司,出什事?”
他没应声,行尸走肉般进办公室将门反锁上,根根抽烟直到夜色降临,落地窗投进丝冷白月色。
严弦担忧地在外面敲门,没人应便又回到办公桌,提醒三次下班。
薄行泽让她先走,他需要冷静,长时间冷静来消化傅教授所说话。
他坐在椅子上,静静地看着面前堆积满烟蒂,浓烈糟糕烟味将办公室熏过遍,熏得他眼睛疼,抬手摘下眼镜轻轻闭上眼。
“确诊癌变之后要动手术切除腺体,当时手术也不够成熟,算是个赌博吧。他那孩子表面上嚣张,其实胆子也就那样,就求带你见他面。”
“他怕自己下不来手术台,就见不到你。”
薄行泽手里烟头已经烫在掌心里,被皮肉硬生生弄熄,焦糊难闻气味充斥鼻尖
薄行泽道:“阿姨知道您无法原谅,但求你,告诉当年真相。……不想再跟他分开次。”
祝有思心猛地揪疼下,当年给他“嫖资”时候他都没说过这个求字,没这低过头,为祝川连“求”都说出来。
他不惜卑微祈求,也怕像当年样再次被抛弃。
她没有这样好缘分,可他们不样,还有很长时间起走,不应该带着芥蒂。
“他被惯坏所以性子不好,上学那会儿就欺负你,现在也样任性,但在爱人面前是有特权娇纵,你说是吗?”
从周殊易到祝川,直都是个Beta,哪怕是现在他也无法分泌信息素,没有发情期,所以每次他都会喊疼,无论多少次都是艰难容纳。
他很肯定。
傅教授化验不会错,那就是祝川对他有所隐瞒,薄行泽将时间详细推演,从他们分手那天开始,却无法获得丝蛛丝马迹。
他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什才会让他从个Beta变成个残缺不全Omega?还有那个癌细胞到底是怎回事?
他用八年时间才找到人,然后别人拿着数据告诉他,你这个失而复得宝贝有可能会离你而去,再也找不到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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