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川笑着坐在他对面,主动将新鲜出炉检查报告递给他,“来,看看还有几天好活。”
“少说句话不会死,把嘴给闭上!”徐医生瞪他两眼,接过报告仔仔细细地看遍,说:“最近用药效果不太好,加重剂量还是没用就代表状况在恶化,你是不是没坚持吃药?”
祝川撑着额头笑,“那药苦死,您就不能弄点糖丸儿什。”
“良药苦口知不知道,你还当自己三岁呢吃糖丸,给你两巴掌。”徐医生和祝有思是老友,气起来当自己孩子骂毫不手软。
“最近又喝酒没有?整天泡在酒缸里迟早腌入味,告诉你多少次吃药不能喝酒,你就当耳旁风!”
薄行泽没回答。
严弦看他那个讳莫如深样子更加紧张,他虽然脾气坏性子冷工作狂又严苛,好吧是非常难伺候,但……
“您跳槽也去!”
薄行泽微怔,随即笑起来,“要是找不到工作回家靠祝老师养,你也跟去?”
严弦怀疑他根本就是秀恩爱来气自己,磨牙道:“昏君!昏君!”说完忿忿踩着高跟鞋出去,踩地面劈啪作响。
严弦虽然不知道他跟廖成之间有什恩怨,但从眼神表情和周身气场来看,他是没打算手下留情。
“薄总,其实有时候你不用那累。”严弦稍微停顿片刻,实在忍不住索性直说,“知道这句话说可能比较唐突,但是您不能把所有事都闷在心里个人扛着。”
“嗯。”薄行泽淡淡应声。
严弦轻吸口气,试探又说:“知道您很厉害,什事情都能办得到,但就算是机器人也会有程序崩溃时候何况是人。”
那天薄行泽在办公室里枯坐整整十几个小时,最后叫她样子眼睛都红,活像是丢魂似,她都快被吓死。
祝川道:“天地良心,最近滴酒不沾。”
徐医生“嗯”声,随即拧眉猛地嗅两口,“你身上哪儿来酒味?还说没喝!”份报告直接扔他脑门儿上。
祝川手忙脚乱捞下来,刚想反驳忽然反应过来这是薄行泽信息素味道,昨儿晚上不知道发什疯,个劲儿在他脖子后流连。
慢到极致进出,漫长充斥,到最后他甚至感觉到饱涨感觉。
那种多滴都吃不下错
“哦对,您下午约徐医生见面,那发布会还是替您这位昏君去?”
薄行泽头都没抬,“不然呢。”-
祝川在发布会早两个小时出公司,今天约徐医生见面。
“哎哟,老爷子几天不见更显精神,明儿能口气上八楼吧?”祝川笑眯眯地靠在门边冲里头吹声口哨,派纨绔风流。
徐医生扫他眼,“贫也没用,滚进来。”
“其实你可以学着相信别人,让别人跟你起分担。开心、快乐都应该有人分享才好不是吗?”
薄行泽抬头看她,奇怪道:“吃错东西?大早在这儿写小作文,让你太闲?”
严弦口气堵在胸口,噎住。
“不累,也没有不信任你。”薄行泽抬起头看她,眸光落在严弦脸上片刻,嗓音淡淡地再次开口,“你跟四年,在红叶没有别人比你更值得信任,但总有天会离开这儿。”
严弦不明白,“什意思?您打算辞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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