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行泽认认真真看着树,祝川没拽动,狐疑地转头看。
他像是在许愿,时愣愣,眼前仿佛浮现八年前场景。
薄行泽沉默片刻,轻轻点下头。
“噗哈哈哈你也会干这幼稚事啊,这种低级传言也能骗到你,不行哈哈哈。”祝川扶着树笑半天,无视薄行泽瞪他眼神,笑得肚子疼才硬生生忍下来。
“别笑。”
祝川打量着这些树刻痕,心里明白薄行泽应该是在他退学之后,走投无路才会连这种“迷信”东西都要相信。
“薄同学。”
“你怎不喝?就拿瓶来啊。”周殊易将还剩半瓶水扔给他,“那你喝吧。”
薄行泽有轻微洁癖,从来不吃别人碰过东西,但却鬼使神差地拧开喝,尝到与纯净水不同唾液。
“会给加油啊!他们都有人加油就没有太没牌面,会你大点儿声把她们都压下去。记得啊。”他边往场上跑边回头,逆着光遥遥与他挥手。
那帧也详细刻在“相册”里。
致远楼绕过去有棵树,祝川拉着他快步过去,“哎你记不记得这种树,们学校那时候也有个,说是什爱情树。”
寂静校园里只有月光冷冷洒下来。
薄行泽浅尝辄止,亲下便收,握着他手往前走。
祝川看他肩背心里漾起丝甜,仿佛时间都开始缓缓倒退,回到八年前,那个肆意挥洒汗水、没有尔虞诈只有骄矜张扬十八岁。
那会操场就是他们最快乐地方,每周次体育课是唯放松。
耳里似乎有同学们追逐吵闹声音,祝川轻轻舒口气,“那时候你不爱跟们起打篮球,让你帮拿水等看打球,你还带著书来,书呆子。”
“干嘛?”薄行泽没好气,以为他又要取笑。
“刻个?”祝川指指高处还没人刻到地方,“你个人刻那个它用八年才实现你愿望,现在你爱人来,管保教你事事如愿以偿。”
薄行泽想想,“没带刀。”
祝川勾唇笑,“谁能随身带那个出来,找这个刻下意思到就行。”说着摸出车钥匙带着他手起,在最高处刻两个痕迹。
“走,去教室看看。”
“嗯,说是两个人在上面起刻个痕迹就能辈子在起。”
那个树受伤会分泌种物质将刻痕包裹,无论多少年过去都不会褪去,所以有这个传言。
不过学校早恋抓得紧,大家都是偷偷在晚自习之后趁老师不在偷偷刻。
祝川惊讶薄行泽居然知道?他也是后来才听说,这个书呆子居然还解这个。
祝川伸手摸摸这个学校里同样充满刻痕树,“这不是瞎扯?破坏公务都应该给他们抓起来,哎那你刻过没有?”
薄行泽淡淡说:“其实根本看不进。”
“嗯?”祝川仰头。
“耳里脑子里都是你,根本静不下心。”薄行泽想起那时候,仿佛忽然置身在那个热辣辣操场上,橡胶地上群人追逐,结束半场各自喝水。
周殊易会跑过来拎起他怀里水拧开就灌,汗渍顺着白皙脖子流进球衣里,没到看不见地方去。
薄行泽眼神“不经意”扫过,很快转开,却不能将画面也同抹去,反而镌刻在他内心深处再由梦境反复温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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