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倦模糊感觉到心脏缩着疼,顾松言说他这种怪物不配跟自己说话,攥着他尾巴让他放弃切,嫌他可怕。
他很慌,想让顾松言松手,却被扣得死死地。
鼻尖隐约有股冷极清苦味道,仿佛很熟悉又想不起哪儿闻到过,童倦拧眉,真好像顾松言身上味道。
他怎这阴魂不散!
“顾松言别拽……不许看……没有尾巴,不是……不是怪物。”
童倦睫毛颤两下,像是困倦极又闭上眼,扣住顾松言手十指相扣,潮湿掌心贴着,“不是……没有尾巴……不是怪物……”
顾松言愣,心尖像是被根细针猛地戳下。
童倦嗓子很软,细细呢喃这些话时候带着颤音,他在害怕?
童倦直是个桀骜不驯性子,眉目飞扬意气风发,打起架来又凶又狠,童立诚恨不得拿枪抵着他脑门儿都不能让他服软。
他就跟没长软骨样,天生是个烈性子。
童倦昨晚没睡好,被尾巴吓得做夜噩梦,再加上这几天腿上石膏更加烦躁,迷迷糊糊地哼哼两声无意义地嘟囔。
顾松言听见声音,侧头看他眼。
童倦不知道什时候转过来,面对着他睡。
头发有点长,因为睡得不安稳稍有些凌乱地垂在白皙额前,又因为流汗黏住缕,额头上布着汗,连睫毛都湿。
他像是有点不适,微微张着嘴呼吸,淡粉唇色变得有些深,红透。
松言垂下眼,几不可察地勾勾嘴角。
**
九班上课和外界传言不太样,般都比较乖,是童倦要睡觉。
这祖宗浅眠,老师讲课对他来说是优美催眠曲,同学们闹哄哄不行。
二是顾松言,他在教室里镇着,没人敢放肆。
童倦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,湿漉漉睫毛颤得厉害,顾松言隐约听见尾巴,蹙眉往他腰后看眼,校服裤子因为坐姿有点褶皱,并没有凸起迹象。
顾松言没想到他竟有这软、这无助脆弱时候,会因为个梦怕眼睛都湿,颤着嗓音说不。
“顾松言,你松手……”
顾松言听见自己名字还有紧跟着松手,眉头倏地皱起来,他梦里直害怕是自己?
原来这排斥他接近。
只是同桌而已。
张合之间隐隐能看到红嫩舌尖。
他校服从来不会规规矩矩穿,松垮搭在身上,薄毛衣因为趴着姿势毫不设防地露出小截白皙流畅锁骨,尤其那枚鲜红痣,血珠样勾人舔舐。
顾松言静静看他会,周遭声音远极,只剩童倦微微皱紧眉头和无意识呢喃出来,“热。”
暖气挨得太近,不热才怪。
顾松言伸手想去拍拍他肩叫他起来,还没碰到时候就看他突然睁眼,下意识收回来,却被他把攥住。
虽然他不太说话,但其他同学就是莫名怵他,个眼神扫过来,那些不学无术学渣都安安静静玩手机不打扰别人。
顾松言上课也不认真,多半在走神,但老师喊他起来回答问题,他稍微停顿两秒看看题,就能说出正确答案。
这种毫无悬念事情老师除刺激那些学渣之外,般懒得做。
童倦睡会觉,觉得热。
暖气片就在他旁边,兢兢业业地往外散发热量试图温暖整间教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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