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倦咕哝半天,俨然忘记是他说不许躲之后顾松言才
夹着张纸条,字迹歪歪扭扭,看就是慌忙写。
——你别想多哦,可不是跟你道歉!男子汉流点血算什!从来不喊疼,你也是男子汉,不许喊疼。
童倦到现在都不知道,他那时候给药根本不对症。
顾松言将纸条随手夹进书里,糖还给他。
“不吃甜,自己吃吧。”
地上躺个流泪火柴人,头戴学士帽身边全是奖状奖牌奖杯,这是自己。
他还没变,跟小时候样,道歉方式样别扭又傲娇。
那会他们刚上小学,两家父辈虽然针锋相对但母亲们关系好,司机接孩子时候会道儿接回来。
那天司机来晚点,两人在校门口等很久。
童倦从小就皮,等得烦正好看见学校里那棵枇杷树,非要去摘几个给他吃,结果连累顾松言起被门卫和老师骂。
原本看起来就有些不健康脸下子惨白,顾松言轻喘口气,笔尖把纸撕开个大口子。
“你是不是傻逼啊干嘛不躲!”童倦又恼又气。
顾松言:“没事,上课。”
穆芃站在讲台上,“同学儿们好,又到最写欢语文课儿啦,今天们儿来学设呢,让先来看看。”
顾松言垂眼翻书,手突然被砸下,看是个纸团。
,但辛亦瑶掌心里那颗红色糖果很碍眼。
顾松言视线落在他脸上,语气疏淡带刺,“你甜?”
童倦被这个反问时问懵,忘自己刚才说过什,反射性跟着这话说:“你又没吃过你怎知道。”
顾松言有些欲言又止。
童倦摸不着头脑。
童倦看着那枚没拆开糖果有点烦躁,这人怎这难哄啊,他都把自己最后颗糖给他,还不原谅他。
辛亦瑶收到他糖那开心,顾松言还挑三拣四,难伺候。
不就是不小心踹他脚吗,他又不是故意。
好吧有点故意。
谁让他不躲,又不是躲不开。
他拽着顾松言起跑,弄得身脏兮兮,还划破点皮,有点内疚又不好意思拉下脸,从怀里掏出偷到唯个已经被挤坏半枇杷,小心翼翼揭掉果皮。
“喏,给你吃。”
顾松言早慧,又沉默,干干净净像个小王子,反观童倦直像个小流氓。
顾松言接过那半颗枇杷,挺酸,到现在都让人唇齿发软。
那晚,小小童倦翻过围墙,朝他家里扔几管药膏,从家里偷出来。
他伸手拿过来面无表情地打开,中间赫然躺着颗糖,愣下侧头看,始作俑者撑着下巴往窗外看,脸没事儿人似欲盖弥彰。
顾松言垂下眼,张纸条又递过来。
字写龙飞凤舞,在从小学书法顾松言面前简直连小学生都不如。
——喂,少想多啊,才不是跟你道歉。
末还跟着个喷火小头像,单手叉腰握着屠龙宝剑,嚣张极,应该是他。
顾松言轻摇下头,童倦不知被哪根筋戳,反应过来,“喂,不是那个意思啊!下流!臭流氓!”
说着立即踹他脚,被轻易躲开,又伸脚过去,“喂你不许躲。”
砰。
顾松言眉头皱。
童倦直接傻,这脚几乎用尽全力,这人真就不躲硬生生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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