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不起早自习要迟到。”
童倦把头缩回被子里,还以为是在家跟邓书仪说话,瓮声瓮气无意识撒娇,“你吵死,才刚六点半就要起床,五分钟之后你再来喊。”
顾松言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,“不闷?”
童倦这下清醒,“艹怎是你!”
“不然你以为是谁?秦英悟?”
他跨着腿坐在被子上,掌下脉搏由开始平缓变得杂乱,顾松言身后是薄雾冷月,衬着他眼睛越发幽深。
“你真想考军校吗?”
童倦有点骑虎难下,收回手略有些尴尬从他身上下来,轻“嗯”声。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条尾巴,你知道自己每次剧烈运动和情绪激动就会冒出来,军校这两样兼备并且强度更高,你怎办?”
“……忘。”
“你就应该笑,要是没这冷话学校里肯定更多人喜欢你,给你送零食人肯定多倍。”
顾松言岔开话题,“童叔叔答应你考军校,你知道军校分数线是多少吗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
顾松言彻底被他弄无奈,“那你知道童叔叔毕业大学,张干这样成绩连大门都摸不到吗?”
张干在九班能排前五,年级排名前三十。
选择余地。
“那你这也太无趣,不过觉得你要是去搞科研什定是很厉害科学家,说不定以后宇宙飞船都是你造,想看到你就得在电视上。”
顾松言轻笑,“对评价这高?”
童倦起身撑着下巴,“实事求是嘛,虽然你这人讨厌很但是鹦鹉说对,你不是们凡人能够掌控人。”
“你跟秦英悟背后都说什?”
童倦脑子还沉着,没发现顾松言话里意思,揉揉脑袋打呵欠,“还以为是妈,叫人起床方式都这粗,bao,说掀被子就掀被子,万没穿裤子怎办?”
早饭顾松言煮鸡蛋,童倦还在起床气,支使他给自己剥壳,又说他煮粥不甜,作早上顾松言都惯着他才有点消气。
张干冲他打趣,“哎哟,怎睡夜妖妃脸臭成这样,早上看见什煞风景?
顾松言忍不住叹气,“你啊你。”
童倦甚少早起,被顾松言叫醒时候含着起床气冲他踹脚,“不起。”
顾松言握住他脚用力在脚心按下,疼得他眼泪都出来。
“疼。”
力道轻些,改成揉按。
“这难吗?”
顾松言忍笑,“你最低要考到670才能摸到这个大学门,按照你现在水平,你有没有想过童叔叔可能是让你自己放弃。”
童倦猛地翻身,“你们有文化人都这阴险吗!这指定是妈想出来,连亲儿子都算计!太坏!”
顾松言:“你们校霸都是这单纯好骗吗?”
“哪里单纯!”童倦从床上蹦下来跳到沙发上,把扣住顾松言脖子,“吃锁喉!”
童倦有点心虚,“也没聊什,夸你帅呢,们松言哥哥世界第二帅!”
顾松言笑起来很好听,淡淡带着丝凉意和宠溺,“第呢?”
“废话,当然是啊。”
又是低低笑声,“嗯,第永远是你。”
童倦喜欢听他笑,比那个厌世又冷僻顾松言好多,好像背负多少黑暗似,什都捂不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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