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小就背负着守护眼前这个人责任。
童倦在哪儿,他就必须在哪儿,除非有朝日他不再需要自己,不然他根本没有
“你还记得童叔叔和邓阿姨教你不作恶,相比较很多为己私利去害人人,你只是有个很可爱身体部位,不管别人,对来说它和手指、鼻子眼睛没有任何区别,你不是怪物。”
童倦窝在被子里,“那你真不觉得可怕吗?也不会想嘲笑?”
“永远不会。”
童倦知道个人不可能永远和另个人在起,顾松言多半是哄他。
他找不到话,但又睡不着,想问他胸口伤又怕他是真那什字母,侵犯人家私密兴趣,窸窸窣窣会。
彼时他不懂,只是内疚。
顾玉书不允许他去看童倦,让他在家里闭门思过,最后还是童倦来找他玩才见到面。
“可惜那个桑葚没给你吃到,自己趴在树上尝,可甜。”
童倦看着窗外月色,“顾松言,你睡着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是个怪物,到时候他们就不要。”
顾松言没说话。
童倦本来也没打算这个冰山能安慰自己,絮絮叨叨又说:“爸虽然老是揍,从小到大挨过揍估计比你得奖状还多,妈也很凶,还记得前段时间兰泽问她自己是从哪里来,妈当场叉着腰吼们俩,你们是从老娘肚子里生出来,不然还从石头缝里蹦?”
“你说妈是不是巨凶,还借着你来骂,你这好徐阿姨肯定从来不骂你。”
他话里带笑,“但是还是觉得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爸爸妈妈,他们从来没有强逼做不喜欢事情,不爱学习他们也不说,张干和鹦鹉他们压力也没有,他们唯对要求就是不许动没有理由手,无论做什都要从善意出发,不许作恶。”
“你还不睡?”
“睡不着。”童倦翻身侧躺,挪到床尾趴着看沙发上人,“顾松言,咱们聊天吧。”
“不是直在聊?”
“你都没说话啊,今天张干他们在说考大学事情,你以后有什想法啊?就小时候还想过当宇航员科学家什,后来发现成绩实在是侮辱人这两个高尚职业就放弃,你呢?”
顾松言声音很淡,“没想过。”
“哦。”他忽然不知道说什,沉默会又问他:“你冷不冷啊?要不然去沙发上住,你来床上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
童倦以为他觉得烦,也不再让他不快,“……那睡觉吧。”
过很久,顾松言才说:“你不是怪物,有些人会在某天突然爱吃玻璃碎片,有人会突然嗜血,这些只是变得和普通人不太样。”
“嗯?”
顾松言直没说话,童倦以为他睡着,“如果顾叔叔也活着就好,小时候挨打都是他护着。”
“哎你记不记得有次跟你去摘桑葚,从树上掉下来把手摔断,还是顾叔叔把送去医院,他跟爸那水火不容,还以为他不会管呢。”
顾松言眼神比窗外冷月还凉几分。
童倦那天是为摘桑葚给他吃,从树上掉下来责任自然算在顾松言头上。
那天晚上顾玉书让他跪在房间里夜,保证以后不吃童倦给任何东西,保证不让他因为自己有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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