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松言真没想过。
童倦每分回应他都觉得无比珍贵,从来不干多做奢望。
“顾松言。”童倦突然严肃。
“嗯?”
童倦左右看看,好像没人
他伸手撑住头,疲惫又痛苦,纷杂沉重情绪几乎把他压垮。
顾玉书去世时候他还小,后来又突然出现,虽然直艳羡像是童家那样亲情从未感受,但他依然不希望顾玉书消失。
耳朵忽然被两只温热手包住,双熟悉鞋出现在面前。
倏地抬起头,果然看到童倦微微俯下身,双手从他耳朵往下,将他整个人抱住,“松言哥哥乖啊,来。”
“你怎……”
顾松言不想告诉她真相,尽管她可能都知道大半,还是不忍心告诉她顾玉书骗她、利用她那多年,宁愿要她相信是后来变心也别是开始就没爱过。
“没想什,蓝若姐下午送白粥过来,去热热。”
徐采柳眼睛直直看着桌上那枚戒指,“你哪来戒指?”
顾松言还没说话,徐采柳突然很激动坐起来,带着身上伤扯她脸色惨白躺回床上,咬着牙强忍,“别按铃,没事。”
“那枚戒指有什问题?您认识?”
。
徐采柳昏迷很长时间,直到差不多晚上才醒,说话会带动身上伤,所以听起来有些痛苦。
“松言……这是在……哪儿?”
顾松言伸手按医生铃,小心扶住她肩膀,“您别动。”
很快医生便进来,详细又给她做几个检查,笑说:“您啊真是命大,静养段时间,这几天再好好观察下,注意忌口别乱下地,你腿伤稍微重些。”
童倦抱着他,“别怕。”
顾松言仿佛瞬间卸力,由着他抱,无力问他怎会来,现在不应该还在外婆家吗?
“傻,是你男朋友,如果连你心情不好都听不出来,还配喜欢你吗?”
顾松言把头埋在他因为从外面刚进来还带着冷意颈窝里,头回有点脆弱抱紧他,“谢谢。”
“说傻。”童倦抬起头,伸出食指点在顾松言鼻尖上,“其实你才是真傻,你都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你心情低落从很远地方赶回来陪你吗?你也从来没想过,会愿意陪你经历所有吗?”
这并不是她和顾玉书婚戒,普通到像是街边两元店买镀银戒指,她居然有这大反应。
徐采柳却不肯说,转过头闭着眼睛,眼泪顺着眼角落在头发里。
顾松言微微皱眉将那枚戒指拿起来,放在她枕边,“出去热热粥,顺便打点热水过来,请护理帮您。”
徐采柳住是高级病房,有微波炉和烧水设施,顾松言只是借口出去,他知道徐采柳现在需要冷静和独处。
他在外面椅子上坐会,心情很乱,直以来冷静被击碎,乱糟糟信息全部塞进脑子,让他难以负荷。
顾松言没看过事故现场,但听护士说车几乎都要报废,引擎盖几乎卷起来,挡风玻璃全碎,车尾被大货车扫几乎削去,徐采柳居然只是受轻伤。
顾松言不信这个命大说法,应该是顾玉书替她挡,所以才说还她。
“松言。”
顾松言回过神来,医生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走,病房里只剩母子二人。
“在想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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