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上有圈极浅淡红痕,像是条细线,他没在意颤抖着手撑起身,却双腿发软地再次跌回去。
傅清疏咬着牙,去找自己文件包。
禁药周期是周支,他今天出门前放支在文件包里,只要打,就好。
他几乎是拖行着慢慢向墙边挪动,走步边感觉有大股东西从后头汹涌漫出来,再齐来撕碎他理智,让他就此沉沦。
不过五米左右距离,他像是走数万年,眼睛被信息素呛得发雾,耳朵里嗡嗡什也听不清,呼吸沉像是被炙烤过,滚烫滚烫,手指也几乎按不住桌沿,肉眼可见发抖轻颤。
他跟沈开霁吵架伤手,他虽然讨厌自己,但还是将他带到实验室包扎,他受伤次数数不胜数,但还是第次有人那细心地边骂他边给他包扎伤口。
那瞬间,他忽然觉得自己伤口好疼。
沈隽意长这大,除自己拳头之外不知道什叫安全感,觉得切全都掌控在自己手里才算是真实拥有,所以在发现自己可能喜欢傅清疏时候,他本能地想要掠夺。
今晚事归根究底和莫久无关,是他自己嫉妒心淹没理智,占有欲爬上高地,他不想听见傅清疏遍又遍拒绝。
他和沈开云样,自私,下作。
沈隽意下楼,在实验室楼下石凳子上坐会。
入夜,石凳子上很冷,还带着层水汽,沁层霜似氤人凉,他低头看着自己手出神,伸舌舔下嘴上伤口。
嘴唇皮肤细嫩,止血也快,已经不流血,浅浅层血迹固成假痂,稍稍舔口就会破,再次流出血来。
信息素气味还没消散下去,隐隐在他身边包围,连虫鸣声都低下去,呜呜咽咽。
傅清疏最后红着眼睛指着楼梯口样子还在他脑海里,遍又遍地播放着,他厌恶沈开云,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另个沈开云。
密闭空间里,Omega信息素层层发酵越来
沈隽意长舒口气,拿出手机拨通傅清疏号码。
他今天这样,估计傅清疏以后再也不会理他,以前还会针锋相对怼他两句说让他滚,往后恐怕连看都不要看见他-
傅清疏不知道自己晕多久,几小时,又或者只有几分钟。
他是被阵燥热唤醒,此起彼伏热浪煎熬着他神志,浑身上下全是汗,有黏湿胶着东西不受控制往外涌,已经积成小片濡湿。
整个实验室里全是混合着清甜发腻松木香气,浓厚能让人硬生生窒息,傅清疏本能地扯住领口拽下,喘息下撑着桌子想要站起身。
沈隽意烦躁抓抓头发,想喝酒想抽烟想打架,浑身抑制不住信息素让他本能地想见血,仿佛只有那样才能安抚心里那头躁动异兽。
他以前没有爱过人,满心满眼装只有恨,傅清疏说他分不清什叫喜欢什叫兴趣,沈隽意觉得自己可能真分不清占有欲和喜欢。
他救人就是个随手,当时傅清疏和沈烽并没有什区别,都是弱者。
后来,他开始追许奕,不可避免注意打量那个总是冷冰冰教授,面对学生各种各样问题其实很耐心。
君燃酒吧出事,他连闯几个红灯,不顾自己车报废将人送到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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