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清疏失笑着走过去看他种什树,早些时候就听他说种棵树,还写个牌儿,只不过直没时间来看。
他走近看,这棵树是当地独有“爱情树”,长大还会结果子,就叫“爱情果”,酸酸甜甜,说是像爱情味道。
傅清疏嘴角笑意始终未减,又垂眸看
“李跃。”
李跃这几天跟他们混很熟,又很好学,缠着沈隽意问很多乱七八糟医学知识,还对基因感兴趣,傅清疏也教他不少。
他听见喊就立刻小跑过来,嘴甜问:“傅叔叔什事啊?”
傅清疏问他:“沈哥哥呢?”
李跃伸手指下后山,说“他去浇树啦,就在那边,需要去帮你叫他吗?”
傅清疏抽出手,拍拍小狼狗脑袋,微勾下嘴角说:“别胡闹就不会。”
“胡闹指是追你吗?”沈隽意说,忽然想起赵路给他分享那个帖子,因为“外公”事件更为紧迫,他就把这件事放在脑后,但不代表这件事就不存在。
“喝汤吧。”傅清疏说完,收回手转身出房门。
沈隽意看着手里汤,又别过头去看他背影,修长清瘦像是株带着积雪青松,又像是随风而颤竹。
即便他从来没把傅清疏当成过老师,那他还是平城大学教授,自己还是个学生,和他之间有着道鸿沟。
食堂大哥步步教做,他说放什就放什。”
傅清疏没忍住笑,软眉眼含笑说:“看也像。”
沈隽意见他笑心顿时就软,又烫起来,看他嘴上还沾着点鱼汤,亮晶晶水渍,克制地吞咽下喉咙,垂下眼。
啊,想亲老婆。
傅清疏喝几口就不喝,沈隽意得寸进尺地说:“傅教授,刚喂你,你不喂口礼尚往来吗?”
傅清疏抬眸看眼,没有人来采集,便说:“你在这里看着,如果有人来采集就让他稍等下,过去看看。”
李跃忙不迭点头,乖巧坐在椅子上说:“行,那你去吧!”
傅清疏笑着摸摸他头,摘掉手套和口罩放在白大褂口袋里,转身往后面走。
沈隽意不在那儿,地上放着个小桶,还有个葫芦切成两半做水瓢。
做什都三心二意,水没浇人又不知道干什去。
他当时兴师动众地追人,只是想要得到他。
现在放在心尖上,就开始生怕他受点波折,沈隽意看着饭盒里鱼汤,想,如果有天报仇,去自首,又该怎办。
他没资格让傅清疏等他。
——
最后天采集工作量不大,稀稀朗朗几个人不出半小时就采集完,傅清疏抬头看眼,沈隽意不知道又上哪儿去。
“自己好好喝。”傅清疏抽出纸巾擦下嘴,扔进垃圾桶,轻说:“去找陈清婉说说今天会平洲事,喝完自己下来。”
沈隽意把拽住他手,细软手掌和手指被包进他微粗糙掌心里,傅清疏略微蹙眉:“干什?”
“傅清疏。”
傅清疏抬起头,故意沉下脸,冷声说:“又开始没大没小?前几天还没摔够,又想试试打不打得过?”
沈隽意暗自咬下舌尖,在心里思忖几遍,谨慎又小心地问他:“回平洲,你会不会又让滚?离实验室远点儿,别靠近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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