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清疏仰头,看看天,有些阴沉。
这里算得上荒芜,周边只有些瓦片覆盖瓦房,水泥平房都很稀少,几乎没有两层以上房子,眼能看出很远。
雨丝落在脸上,有些凉,傅清疏抬手摸把,看空气里有小小黑色飞虫拼命地躲避着雨丝攻击。
他回过头,看眼二楼,窗帘被拉开些,沈隽意站在那儿。
他微微颔首,然后转回头,昨天晕倒后直昏昏沉沉地,数次有感觉自己到达极致愉悦和痛苦,但不是很清晰回忆。
沈隽意起初没弄明白他为什突然道谢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应该是暂时标记事情。
他直排斥被标记,直排斥自己是Omega身份,沈隽意做好准备,在他醒来之后任他处置,但没想过他会这平静地接受。
他是把这件事当做个帮忙吗,还是用这种置之死地方式接受既定事实,沈隽意无法判断。
“出去走走。”傅清疏站起身,平静而礼貌地微微颔首:“不会走远,十分钟后就回来,碗放着由回来洗。”
沈隽意看着他背影,竭力保持正常走姿和清瘦背影,慢慢地攥紧拳。
沈隽意看着他脸色苍白却强自平静地问这句话,心尖缩,轻吸口气说:“没有,你没有答应之前,不会彻底标记你。”
傅清疏低下头,看着两人交叠手,沈隽意手很热。
过会,他抽出手走到窗边拉开窗户,外头下雨,淅淅沥沥在窗户上留下道道湿痕,带过来阵凉意。
他闭上眼。
沈隽意沉默地走到桌边,揭开保温壶盖子盛出来碗热粥放在桌上,好半天才开口:“你吃点东西?”
醒过来之后,疼痛、酸软让他回忆具象起来,然后沈隽意承认自己标记他,但没有打开生殖腔彻底标记。
傅清疏心里很乱,很多事情股脑地朝他涌过来,从年幼时关于傅正青回忆,到自己分化那年,再到昨天。
他曾下定过决心要及时止损,可兜兜转转还是被沈隽意标记,现在连床都
他本以为按照他平时对自己态度,可能会杀他,再不然也会揍他顿,现在他才知道真正拒人于千里之外傅清疏是什样子。
他宁愿傅清疏大吵大闹揍他顿,或者是让他滚,老死不相往来,死也别出现他面前,也比这为难自己强。
沈隽意看着关上门,站起身收起餐具去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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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待所地方很小,外面墙皮有些斑驳脱落,像是毁容美人面,雨不大,连地面都才刚刚打湿,落在树叶上无声无息。
傅清疏“嗯”声,放下窗帘,走过来言不发地吃几口,抬起头来,“你不吃吗?”
沈隽意也天没吃饭,但他没什胃口,就摇头说:“吃过,你自己吃吧。”
傅清疏其实也没胃口,浑身酸软难受,肚子涨,嗓子疼,胃里也阵阵地犯恶心,但现在他必须吃饭,不然他想不到用什办法来体现他正常。
“陈清婉他们已经回到学校,打电话来问们什时候回去,……”沈隽意停停,看他端着碗手顿,抿下嘴角,又说:“说这边还有事没有处理完,再过几天。”
“嗯。”傅清疏点头,稍稍安静几秒才开口: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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