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医生冷哼声,斜她眼道:“不仅会骂人,再年轻个三十岁,说不定还会打人!”
沈隽意从卫生间出来,听见这句话也被他逗笑。
“你还笑得出来。”孙医生心疼这两个年轻人,又好气又好笑将药瓶递给他:“可算知道傅清疏喜欢你什。”
沈隽意手顿,朝他眨下眼说:“喜欢帅吧。”
“……”
三日后,第二次抽取,沈隽意多在床上躺二十分钟。
九日后,第四次抽取,他直接晕过去,护士把营养剂用吊水方式给他送进体内,加大倍剂量。
沈隽意醒过来时候没像上回那样口气喝完营养剂扭头就走,而是坐在检查床上撑着头缓会,没说话,也没动。
他没想到,反应来那猛烈,才第四次他头晕和吃不下东西就已经这严重,才动,浑身上下就仿佛有千万根针,又像是刚从钉板上爬起来样。
“还好吗?”孙医生走过来,亲自给他在腺体上贴薄膜,顺便检查下要不要调整抽取频率。
着又要闭上眼睛犯困,下下强自撑开眼皮。
“好。”沈隽意笑下,揭开被子角躺进去,只手从肩膀绕过去将他揽进怀里,另只手搭在小腹上,低声说:“睡吧。”
傅清疏蹭蹭他,埋头睡。
沈隽意睡不着,头有些疼,身体里每个器官都在翻腾,让他有种在过山车上甩过万遍晕和恶心,轻吸口气,闻到怀里人身上纯粹清甜松木香气。
Omega信息素同样能安抚Alpha,沈隽意埋在他颈窝缓会才有抬起头,看着他沉睡脸,苍白连颈侧血管都清晰可见。
傅清疏脖子上红痕消退不少,几乎看不太清,像是被撞红样浅浅,手腕上也几乎没有,可见这个办法还是有用。
切都是值得。
沈隽意出
“嘶。”沈隽意到吸口冷气,伸手扯掉手背上针头,天旋地转差点跪在地上,又强撑着爬起来,跌跌撞撞到洗手间,几乎将五脏六腑全呕出来。
他每动下,浑身骨头便疼分,体内脏腑仿佛有个巨大机器在挤压,不把里头东西全挤空不罢休。
从第二次抽取之后,他几乎没怎吃得下东西,伴随着强烈疼痛和眩晕,以及恶心,他几乎整夜整夜睡不着,又怕吵醒傅清疏,只能强忍着。
孙医生这段时间也算是跟他们相处出感情,看着这两个人个比个痛苦,就觉得揪心,叹口气骂道:“这操蛋禁药。”
“噗……”护士没忍住笑出来,有些停不下来肩膀直抖,“孙医生,原来您也会骂人啊。”
他伸手,碰碰他颈后腺体,伤口已经愈合,只不过留下个疤,不是很好看。
沈隽意缩回手,低低出口气,又想到他在迷迷糊糊之中看见母亲,她给自己颗糖,让他回去,然后自己走上战舰。
有瞬间他觉得那是真实存在,母亲手有温度,带着薄茧却很温暖,只是没有拥抱他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他儿子,那时候她还未遇见沈开云。
她眼神里都是光。
沈隽意闭上眼,回忆起她样子,不知道他是谁也好,那段过去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回忆里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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