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南已经十分不正常,赶紧退后点:“不用麻烦您,手没受伤。”
宫丞冷冷道:“不要乱动。”
郁南只好乖乖坐着,看宫丞替他擦脸,这根本不像宫丞会亲手做事。他们认识不久,郁南不知道宫丞是不是对其他人也是这样,他猜测宫丞大概是因为喜欢他才这样做。
喜欢他。
这是他今晚第二次
当时被人从后面顶下,双膝磕地还是很疼。
宫丞亲自半蹲着,替他挽起裤腿。
连王医生都露出惊讶神色,他原本以为这位小朋友是宫先生哪位小辈,现在看上去却不是那回事。
宫先生性取向他是知道,可眼前这位,着实太小点,成年吗?
郁南脸又红,他发现自己都无法动弹。
郁南终于有点怕,往后缩:“……可不可以轻点?或者打点麻药。”
“现在知道痛。”宫丞意味不明地说句,走过来拉着郁南只手,大概是想安慰他,“痛就忍忍,乖。”
本来郁南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即将被缝合伤口上,此时被宫丞握,全都转移到手中。
他心怦怦地乱跳着,同样是男人,宫丞手比他大上许多,几乎将他完全包裹。宫丞掌心温暖干燥,力道不轻不重,他脑子却因此混乱起来,好像酒意又上头样。
“好。”王医生说。
宫丞叹口气,替他重新按住伤口,两人起上楼。
出电梯时门口就已经有个医生模样人提着药箱在等待。
“宫先生。”大半夜被叫过来,医生看上去没有丝毫怨言。
“看看他额头,尽量不要留疤。”宫丞语气不佳。
郁南挺不好意思地:“您好。”
雪白小腿随着裤腿上卷动作露出来,路褪到膝盖处,两只膝盖都有淤青,不太严重,但留在膝盖上很是碍眼。
不知道为什,郁南觉得宫丞气压在降低,而他竟然有点点心虚。
看来是不能对宫先生证明自己打架厉害,郁南丧气地想,连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人确实很差劲啊。
王医生给他打完破伤风,又留下瓶药油让郁南自己擦,郁南道谢,对方才背着医药箱走。
宫丞去洗手,又拧来毛巾,看样子想给郁南擦脸。
“???”郁南脸茫然,这就缝完?
王医生道:“这种缝合留疤概率很小,注意这几天不要沾水,忌食辛辣饮酒。”
宫丞松开郁南手,忽然问:“等等,你还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伤?”
刚才扶郁南上楼时觉得他走路不太得力,宫丞直觉没那简单。
郁南手中骤然空荡荡,他将手指蜷起来:“好像膝盖也受伤。”
医生笑笑:“你好,姓王,是宫先生家庭医生。”
脸上遗留血迹被清理干净之后,伤口原貌露出来。按理说撞到墙不应该流血,大部分情况下是鼓包淤青,郁南却留下来个1.5公分伤口。
“那墙上好像拆过什,有几块凸起铁皮,还有钉子。”郁南回忆下。
宫丞重复遍:“钉子。”
王医生听他森言冷语,也知道这种伤口很危险,要是郁南再高点眼睛或许就保不住,他赶紧缓和气氛:“没关系,会帮你打破伤风。现在先缝针,你怕不怕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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