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丞下颚线紧绷,冒着青色胡茬,低头看他眼:“不要逼。”
那眼神太可怕,郁南想起被摁住强吻事,霎时明白他是什意思,立刻闭嘴。
宫丞给他吹干头发,这才叫医生量体温。
那位医生是个银色头发老头子,以防万,路上就请来。他叽里咕噜说大串,不像是英文。宫丞皱着眉,他会听不会说,便用英语
那个瞬间,郁南瞥到他手上伤。
伤在右手手背,像是新,拳头上关节都破损,血淋淋地露着肉,已经被热水冲得发白。
郁南清楚地记得,他们起坐车来酒店时宫丞手上明明没有伤,他做什?
宫丞像是没有痛觉样,对手上伤全然不顾,只关掉浴缸水。
这下他没有再说话,只重新找条干净浴巾,将人裹住想要抱起来。
前几天他们重新入境时候,那位地勤和段裕寒争论就是这个吗?段裕寒为什这不当回事?难道他真再也不想回国?他对自己人生这不负责任吗?
“按照余深安排,若是你获奖,下个月你还得来M国次。”宫丞道,“你有没有想过再也不能来?”
郁南:“……”
他不知道会有这严重。
宫丞逼近些:“不能来M国,不能亲手拿到自己奖杯,不能接触M国顶尖美术院校,从此以后与国际艺术殿堂无缘。这些是你想要?”
他断。”
郁南刚被强吻通,气得脑子发晕,大声说:“凭什?!”
宫丞无情道:“他不过是利用你和家里摊牌,没有你,换成另个人他样可以来这场逃亡!”
郁南:“那又怎样?自己愿意和他出来!”
宫丞扳过他下巴,很粗,bao地强迫他面向自己,且不由他挣脱:“他签证前几天就已经到期,现在是非法滞留。在任何地方被查到都会被抓起来,然后再遣送回国,从此以后限制入境。你和他在起,又丢护照,只会得到同样待遇。”
郁南拒绝被他抱来抱去:“放开!自己会走。”
话是这说,他自己却脚步虚浮。
才走步,就狼狈得不得不扶住门框,才能勉强往前走。
宫丞上前步,将他打横抱起。
郁南恼怒道:“你听不懂吗?”
郁南吓到。
光溜溜地坐在浴缸里,被人毫不留情地指出自己无知,好像连脑子里也光溜溜、空荡荡,什都没有,简直是个弱智。
郁南知道他和段裕寒有多幼稚,却并不想听这些话从宫丞口中说出,恼羞成怒地挣开宫丞手:“那也不关你事!”
不关你事,这几个字郁南今晚已经反复地说好几遍。
宫丞抓着浴缸边缘,忽地站起来,水溅地。
郁南不信:“你骗人!你怎会知道?”
宫丞并不解释,用冰冷嗓音陈述着:“这里不是国内,你们完全没有背景,也没有人帮忙,若是途中再遇到点什危险,知道会有怎样严重后果吗?”
郁南下巴被掐得生疼,眼睛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这个事实,渐渐地红。
他瞪着宫丞,做出副很凶样子,实则已经感到心惊。
当然,他知道段裕寒不是故意骗他,也不会利用他,可是段裕寒签证到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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