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头看着干净地板,有点不知所措,他还没有收集很多隐婚资料,还没有认识能曝光媒体,还没有赚够钱租房子……
脑子还没治好,不知道去哪。
被人直白地问什时候搬,纵然对方是个可恶渣男,商景依然觉得难堪,没有作天作地劲儿,只能
商景不假思索:“为什不买啊?因为刚才走神吗?当然喜欢你……”
商景顿顿,忽然意识到严重性,像贺绛这种大男子主义人,肯定不允许贤惠娇妻有自己主意,于是不太熟练地补充,“老公。”
贺绛手指攥攥:“你现在倒是什话都能说出来。”
现在是为台钢琴,以前是为些莫名其妙他都不好意思再提起理由,时不时地讨好他。
他上当过,差点又上第二次当。
可是医院这神圣地方,商景总怀疑自己撒谎会变舔狗。
“……”
贺绛自嘲地笑笑,还用得着等商景答案吗,这反应跟三年前样。
贺绛换话题:“你想买钢琴?”
商景顺坡下驴:“想啊,你要给买台吗?”
贺绛:“你怎知道在这?你在车里放定位器?”
商景眼皮轻眨下,这个借口真好,可惜不能用,他道:“路过,正好看见你车进去,好奇跟进来看看怎?法律规定不能来这儿吗?”
贺绛骤然想起小北说,商景曾看过钢琴,那家琴行就在对面不远。商景音乐系毕业,回国找工作,想买乐器很正常。
但是看见他就跟进来不正常。
商景到底知不知道这些行为意味着什?还想玩“可以陪你谈恋爱但不喜欢你”这套?
杨钺问他为什分手,原因太可笑,贺绛说不出来,他也不想以后再次分手时,只能三言两语地表示“他伤好就连夜推着钢琴走”。
商景脑袋上只剩两道创口贴,像是日历翻到最后天,露出发黄底页,再翻翻,除旧迎新。
贺绛余光在创口贴上扫过,狠下心问:“什时候搬出去?”
商景完全愣住,蓦地想起失忆后他们第次相见,也是在医院,他耍赖跟着贺绛回家。
如今半个月过去,在四面白墙、充满消毒水气味医院,贺绛终于想要扔下他。
他那天回去之后有点后悔,应该先买台钢琴放在家里练练,三天不练手生,这可是他离婚后谋生手段。
可是不知怎,跟助理小北在起,商景总不好意思让他报销,怪怪。但是当贺绛问他想不想要钢琴时,他就很想要。
明明都是贺绛钱啊?
商景想想,灵光闪找到原因,助理买单像被包养,贺绛亲自问,才像送老婆!原来他思想境界又提高。
贺绛轻笑声,道:“凭什送你?”
恋爱这玩意儿,他体验过次就不稀罕。
贺绛不想再猜,他承认自己被商景小动作逼得有些不上不下恼火,开诚布公地问:“商景,你喜欢吗?”
“啊?”商景猝不及防被问住,微张着嘴巴合不上。
他以前喜欢贺绛喜欢得毫无自尊,但现在大彻大悟不舔,喜欢也随着记忆起丢失。虽然舔狗属性偶尔作祟,但整体上脱胎换骨重获新生。
商景抿抿唇,他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毫不犹豫地说喜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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