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闸蟹还有六只能清蒸,配上饭店送来四菜汤,勉强算丰盛。
贺绛忙活六个小时,饿得顾不上说话,两人面对面吃完晚餐,气氛和谐得让贺绛感慨——要是中午点外卖
商景以后还是像个文艺青年样,浇浇花就够。
家里绿植都挺顽强。
贺绛边拖地边找螃蟹,干就干到天黑。
最后只螃蟹还没找到。
他怀疑是不是商景已经吃没告诉他,还特意检查下垃圾桶。
幸好厨房柜子底下是封死,贺绛戴上手套,拿手电筒,往冰箱底下照,找到两只。
这意味着其他六只都在客厅卧室藏起来。
沙发底下,电视柜底下,花瓶背后,所有接地家具,全让贺绛搬得搬,抬得抬,四处找失踪螃蟹。
商景提着小黄桶跟在贺绛后头,看着贺绛狼狈地趴在地上用扫把杆子将螃蟹赶出来,忽然没那生气。
贺绛捏着螃蟹扔进捅里,看着商景,好笑道:“折腾就开心?”
贺绛擦下手腕上口水,圈牙印又圆又深,没见血算是商景嘴下留情。
贺绛跟着过来,看见空空如也箱子,小心地问句:“螃蟹在锅里?”
商景头颅压得更低,“逃、逃。”
贺绛下意识看眼各个房门,眼前黑。
没个门是关紧。
?”
商景冷笑,眼尾是抹愤怒红:“都是正常流程做,烧开水,水煮,加盐。顶级食材不都这样?大师就是这说!哪里错?还是你食材不够高级?!”
贺绛缓缓道:“是,大闸蟹你可以这做。”
其他多少要加工下。
说罢,贺绛忽然道:“你怎没做螃蟹?”
买下这栋别墅这久,贺绛还从来没有自己打扫过,都是开工时候请保洁。
托商景福,他今天知道地板消毒水配比。
商景哭累,不知什时候歪在沙发上睡着,贺绛给他拿条毯子,任劳任怨地寻找下只螃蟹。
小时后,贺绛在车库红色跑车底盘下发现奄奄息大闸蟹,狠狠松口气。
他点晚餐外卖,回屋洗澡洗头,吹干之后再出门,商景已经醒来,外卖也到。
商景立刻臊眉耷眼,摆出伤心欲绝姿态。
贺绛看他样子,也不敢指使他干什:“脚挪挪。”
商景:“哦。”
商景想想,把捅放到地上,去卫生间拧把拖把出来:“既然家具都挪动,顺便拖下吧。”
贺绛:“……”千不该,万不该,让商景做饭拖地,会变得不幸。
事不过三,商景今天已经被气哭两回,贺绛现在哪敢说句重话。
他掏出手机,给黄阿姨打电话:“大闸蟹共买几只?”
黄阿姨:“八只,吉利!现在蟹膏最肥,先生你们要及时吃哦。”
贺绛:“好,谢谢阿姨。”
他挂断电话,揉把商景后脑勺:“找找吧。”
那这桌上至少还有道能夸。
商景水光潋滟眸子突然凝住,他心里咯噔声,嘴上说“不敢抓……”边小跑进厨房。
厨房地上,冰箱抽屉里空荡荡,只大闸蟹也没有。
商景蹲在抽屉旁边,彷徨,彷徨又心虚。
啊这……难怪他直背后有东西窸窸窣窣。但他做饭太投入没当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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