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绛盯着垃圾桶整块砖头大牛肉,骤然有些头大。
总不能捞起来给商景尝尝。
亲手毁灭证据,这在贺绛过去生活中绝无仅有,他试着复盘整个烹饪过程,让商景自己意识到问题。
“不是刁难你,味道实在是奇怪。”
商景闻言猛地松口,大声嚷嚷:“哪里奇怪!既没有下毒,也没有加什奇奇怪怪东西,好好牛肉能有多难吃!”
他现在终于明白这是怎样种感受。
怒气在五脏六腑里乱七八糟地不知道往哪儿冲,因为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委屈起涌上来,犹如野火见风,疯狂滋长。
想哭又哭不出来,眼睛都红。商景像困兽似嗷口狠狠咬在贺绛手腕上。
“嘶……”贺绛绷紧手臂肌肉,下意识想抽回,低头看见商景手里因为愤怒不断攥紧刀叉,和闭紧眼皮兜不住泪花,愣是没动,
不让他咬,动刀怎办。
“天将降大富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体肤。”商景默默背诵两句,暂时咽下这口恶气。
贺绛让他搬走,他偏不搬,贺绛说这玩意儿狗都不吃,他就偏要吃完。
贺绛看着商景大有把桌子恶心玩意儿都吃来跟他作对势头,伸手按住他刀叉,“别吃。”
高薪请黄阿姨养这久才有气色,不好吃东西,他口都不想让商景吃。
万吐,把气色流失分毫,他上哪理赔去。
贺绛又喝两口矿泉水,就知道会是这样,怎可能乖乖做饭,不下毒算好。
贺绛回归本心,他开始想就是商景不炸厨房就没事,如此这般做番心里建设,消气。
他消气,商景可要气炸!
侮辱他做饭,就是侮辱他人格!他这用心做饭,不作妖,不下毒,认真摆盘,前后伺候,就得来这个评价?
“什叫狗都不吃?”
贺绛循循善诱:“你是怎做?流程呢
腕骨上疼痛,让他猛地反应过来哪里做错。
他只想着马上处理掉这些糟心食物,然后点桌外卖,让大家都吃好,却忽略个事实。
商景还不知道自己做有多难吃。
商景口没尝就让他倒掉。
商小狗还没吃到他亲手烹调牛羊肉味鹅肝有多奇葩。
商景冷冷:“你管,都要吃完。”
贺绛不跟他废话,拉出垃圾桶,把盘盘都倒。
“叫外卖。”
倒第盘时候,商景双手捏着刀叉没反应过来,全倒光那刻,商景脑袋“嗡”声,炸。
他看日记时候,只是愤恨自己舔狗,并没有对贺绛倒掉他做饭这件事多真情实感。
“就你舌头金贵,看不起们小老百姓做饭是不是?那你别在家里吃饭啊!”商景气呼呼地拉开椅子,夺过他手里刀叉捏在手里,“你不吃自己吃,们不是路人,以后还是各吃各。”
商景气得都没有胃口,只是机械地用刀块块切着牛肉,动作是粗,bao,眼神是凌厉,仿佛这是贺绛心头肉。
明明之前吃煮烂饺子都吃得好好,凭什他做菜就是这种待遇啊。
变着法儿赶他走是不是?
商景看着白瓷盘里切得稀烂鹅肝,就像自己破碎自尊,被贺绛文不值地吐进垃圾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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