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衣掀开被子,自,bao自弃地把自己包进被子里。
他
“媳妇……”
顾长衣捂住肚子倒在床上,气若游丝:“再让看见你眼,会气到流产。”
沈磡面色骇然,眼眶赤红,他怔怔地站起来,想去抱顾长衣,被他甩开手。
“没事,你再不走就说不准。”
顾长衣没想到,有朝日,拿肚子里这东西威胁人还挺好用,杜绝某个人死皮赖脸抱着他喊媳妇求原谅可能。
“滚!你给滚蛋!”
顾长衣火冒三丈,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黑历史都栽在沈磡身上!
亏他洋洋自得地当着沈磡面编排明日楼!
说什养家!沈磡家财万贯需要他养吗?人家只想去避暑山庄快活!
顾长衣抄起边枕头砸到沈磡头上,有什砸什发泄。到后面不解气还从无涯境里抄家伙。
“你逃婚时候,协助过你。”沈磡试探着坦白些他认为能加分谎言。顾长衣对大侠很有好感。
顾长衣豁然起火,沈磡真他妈会给他惊喜,那个大侠居然就是他!
自己当着大侠面,说沈磡是赤子之心,当时沈磡心里在想什?嘲笑他天真吗?
沈磡他会易容!
然后呢,他又曾经以什样面貌出现过多少次?眼睁睁看着自己满大街认错人很有意思?
答应帮师傅在侯府找样东西,就直装傻留在侯府。”
顾长衣看着沈磡铮铮铁骨下搓衣板,愈发觉得好笑,骗他这久,向他要这要那,全是骗子。
他被个傻子骗身骗心。
阿不,人家不傻,他才是那个傻子。
顾长衣也是不明白,自己个大好青年,为什总是对沈磡心软,心软就被骗,被骗着越来越心软。
“对不起。”
沈磡沉默下,步三回头出去,轻轻掩上门。
暗卫站在门外,全都听见里面吵架,面面相觑,像是小孩听见大人吵架似,大气不敢喘。
他们主子……完蛋,还殃及池鱼。
……
个瓷白小瓶子咕噜咕噜滚到沈磡脚边,沈磡定睛看,是那个药瓶子,他悄悄攥在手里,里面有颗小药丸晃下。
顾长衣看见沈磡跪在搓衣板上巍然不动样子就来气,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似,讽刺他砸这点枕头衣服不自量力,妇人之仁。
他恨恨地从无涯境里搬起块石头,又恨恨地放下。
气死。
“出去。”
“还有呢?”
还有什惊喜是他不知道?
沈磡:“是……明日楼楼主。”
还有呢?
顾长衣都不忍往下问,越问自己越没面子。
他冷笑:“别提过去,说点不卖惨。”
沈磡闭闭眼,提及过去确实是他所能耍最后心机,但显然,顾长衣不吃。
沈磡继续交代:“成亲之后,本想和你井水不犯河水,但是……媳妇,太想你当媳妇。不想直装傻,但是欧阳试探过你次,你说如果不傻,你就想出海远航。……不想放开你。”
顾长衣不为所动:“别叫媳妇,还有呢。”
“媳妇”称呼又被没收,沈磡脑子团乱,不知道坦白什能加分,什能减分,他瞒着顾长衣事情实在太多,多到他不知道该不该说,不说会不会被连根拔起,更加惹毛顾长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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