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不好消息,让他自己先消化下。
殷雪臣在顾长衣手心笔划,写道——
双胎。
难怪顾长衣肚子大得比别人快,殷雪臣直不敢
“停,去走两圈。”殷雪臣眼也不抬地宣布。
顾长衣只好遗憾地放下瓜,摸摸肚子,舅舅比大傻子严格百倍,点水都不肯放。
昨天他想多吃碗馄饨,沈磡犹犹豫豫想答应,最后偷偷给,被殷雪臣劈头盖脸骂顿,不准他靠近。
顾长衣明白殷雪臣苦心。舅舅若只是单纯不想见晋西王,大可以留在大理寺加班,而不是日日到他这里报道。
是他崽儿长得有点偏快,殷雪臣怕他出问题,才来守着。
沈磡:“……”
舅甥,合着这热闹也包括他。
“滚。”
欧阳轩麻利地滚:“哇,殷大人又来,去外面又能看见晋西王跟不上媳妇黑脸。”
就是可惜易容,不能看见本尊臭脸。
长依园守卫密不透风,晋西王顶多只能蹲在围墙上叹气。
晋西王多次要求沈磡放他进去,沈磡律以“特殊时期,闲杂人等不得入内”拒绝。
殷雪臣是大夫,可以进,晋西王就是那个闲杂人,不对,连大理寺卿打杂都算不上。
在此期间,欧阳轩大摇大摆走地道,晋西王非常不服,提出异议。
欧阳轩沾沾自喜。
真考虑从两人间选个人,沈璠赢面大。
欧阳轩摇摇头:“啧啧,不行就是不行,逼也没用。你就真不怕沈威对你出手?”
沈磡写信速度顿顿,道:“半道父子情,也不是固若金汤。”
沈璠不是傻子,终究要站在野心勃勃沈威对立面。
沈磡看着欧阳轩,皱眉:“你看热闹不会进宫去看,赖这干什?”
殷雪臣慢条斯理地看完本书,眉目凝霜落雪,咔哒声合上,严肃道:“手伸出来。”
顾长衣伸出手,打个呵欠,把完脉殷雪臣就要走,每晚都这样。
殷雪臣按在脉搏上手指重两分,眉心拧,仿佛确定什,眼里露出复杂深色。
随着这两天殷雪臣把脉时间变长,顾长衣也有些预感,他伸手在嘴巴上做个“捏合”姿势,摊开掌心。
外面全是暗卫小耳朵。
……
顾长衣坐在边吃瓜,殷雪臣在旁看书。
他这里快变成殷雪臣书房。
顾长衣伸手又摸块瓜。
吃瓜群众,真有意思。
沈磡无语极,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欧阳轩:“啊,你不懂。”
晋西王曾经被他老爹送到江南熏陶过阵,就放在欧阳轩家书院。
而欧阳轩不爱读书,打小就在书院里拍卖古籍,两下比较,晋西王就成别人家孩子。
“这舅甥两可真有意思,这热闹能不看吗?”
欧阳轩摸摸鼻子:“这不是看见老有人往你这儿跑,凑个热闹。”
光顾长依园,不仅是虎视眈眈城防营,还有每天晚上都来给顾长衣把脉舅舅。
其实每天把脉不是很有必要,舅舅就是很勤快。
深层原因是,晋西王安排好晋阳俗务,易容,悄悄潜入京城找大理寺卿叙旧。
殷府护卫不严,晋西王无孔不入。大理寺卿不堪其扰,想想,跑来给顾长衣把脉,把完顺便监督晚饭和夜宵,点都不让多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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