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云说得没错,明明他就能解决事儿,偏要看看小皇帝手段。
谢朝云怼摄政王句,脸色忽然凝重,艰涩道:“你觉不觉得,陛下变聪明?”
在出宫那三天。
奏折上墨点愈来愈深,像乌云撕开粉饰太平。
让他觉得有些诡异荒唐。
谢朝云投来询问目光,萧蘅看他眼,并不打算分享偷听到话。
反正谢朝月也会说。
小傀儡又见缝插针夸谢朝云,本王凭什要传话?
案上高摞奏折被拿走本,萧蘅玉白手指执起毛笔,在墨砚上重重蘸蘸,讽笑道:“别告诉,你不知道朝月心思。”
谢朝云沉下心,试图品味上好大红袍,杯茶硬是忍着喝好几口,还没喝完就看见萧蘅回来。
这回定喝得够慢!
谢朝云口饮尽剩下半杯。
他观察萧蘅脸色,估计他妹妹和小皇帝没说太过火话,去时候脸黑,回来时候脸色……捉摸不透?
偷听毕竟非君子所为,萧蘅只听到楚昭游拒绝谢朝月婚事便打算走。
啧,小皇帝太狡猾,妹妹已经被拉拢,摄政王他暂时看不明白,谢朝云不由给自己加上层心防。
议事堂是摄政王在宫内办公场所,相当于陛下御书房。这里完全属于摄政王管辖,把守严密,也就几个亲信能进来,包括谢朝云和钱世成。
谢朝云说明来意,萧蘅便放下奏折走。
看着是往陛下那儿去。
谢朝云呷口茶,端详茶杯,不愧是摄政王办公地点,比他在军营里好上千万倍。
谢朝云反唇相讥:“你放水,关本将军什事?”
小皇帝只要够识时务,就不会答应,让他自己拒绝谢朝月,他妹妹就不留遗憾。
摄政王要是不放水,陛下压根私底下见不到陆淮善,借不陆淮善人,管不到谢朝月婚事,谢朝月不会因此感激楚昭游。
这哪是放水,这是泄洪啊。
萧蘅手顿,笔尖在奏折上留下个墨点。
不曾想,竟多听到那样席话。
去感谢兄长和摄政王……
执政以来,萧蘅听得最多评价就是狼子野心,摄政王权力碾压皇权,是想篡位,谢家世代忠烈,谢朝云追随摄政王是狼狈为*。很少有人细究这七年,对于普通人,摄政王到底给大楚带来什。
有杀忠臣良将?有横行霸道欺压百姓?
萧蘅闭闭眼,他直坚持着,险些被仇恨颠覆信念,却从那个人口中说出。
他不是心大,只是坚信,谢朝月和小皇帝谈话内容,他回去问,妹妹肯定会如实告诉他。
用得着像某人那样偷听吗?
再不济还有崔庚在呢。
坐着喝茶多好。
但某人可比谢将军解楚昭游,崔庚肯定被打发走,让谢朝月隐瞒些话,对楚昭游也不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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