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萧蘅竟然认真地在考虑这个建议。
楚昭游仰头眼巴巴瞅着他,他倒要看看,摄政王能说出什花儿来。
他心里存几分期待,他救谢朝云不过举手之劳,对这老狗逼才是大恩大德!
摄政王憋半天话,他不曾奉承过别人,虽然听得多,从不往心里去,词汇贫乏得厉害。
在楚昭游亮晶晶眼神里,萧蘅反复思索。
“对,谢将军是戍边大将,难得回次京,朕怕她故技重施,便提醒谢姑娘。吴氏平时深居不出,谢老将军忌日,她才会出来。”
萧蘅追问:“陛下每次夸谢朝云,也是提醒他?”
“唔……也算。”朕其实就那随口夸,又不要钱。
萧蘅宣布:“陛下以后就别夸,否则本王会怀疑陛下有意拉拢武将。”
楚昭游撇撇嘴,朕都救他,以后轮他夸好吗?
看见萧蘅过来,他立刻虚弱地躺回床上。
“朕胃有些胀气。”
胀气,难受,反胃。
薛公公艰难挤出担忧表情:“奴才帮你揉揉?”
哪里是胀气,分明是撑着。
忐忑地等着萧蘅来,心情紧张嘴巴就停不下来。
崔庚如实记录楚昭游装病这两天零食量,总觉得陛下没病。
摄政王其实只是把崔庚安插在这里震慑下楚昭游,让他老实点,别偷偷干坏事还骂他,倒也不会真丧心病狂到每天检查。
实际上,因为崔庚写起居注无关内容太多,摄政王不太乐意看。
起居注简直是摄政王本人公开处刑现场。
最后硬邦邦道:“你皇帝当得不错,不惹事。”
摄政王耳后根有些红。
傀儡
他不小心把心里话吐露出来,萧蘅看他眼:“你很希望谢朝云对你另眼相看?”
楚昭游诚实点头:“谢将军读过书吗?会夸人吗?实在不行,你让他写篇文章,请人代写也可。摄政王记得帮朕传达下。”
萧蘅额头青筋直跳:“你还想私相授受?”
他还得帮忙传话?
“谢将军是你人,朕不敢求他结草衔环报答,夸几句也不行?”楚昭游怒,“要不摄政王你替他夸!”
萧蘅语气里不自觉带上点担忧,“今日好些?”
楚昭游:“谢家事,都处理好?”
“嗯。”萧蘅盯着他,“陛下可以说说吴氏事。”
每次来就问谢朝云事,楚昭游心里翻个白眼,谨慎措辞:“朕幼时在寿康宫里无意间听太后说过,世上有中无色无味毒……后来谢姑娘进宫,朕和她聊几句,觉得老将军死有些蹊跷,症状正好和太后说那种毒对上。”
萧蘅挑眉,脸上看不出情绪:“你便因此怀疑吴氏?”
你说他胡编乱造吧,摄政王自己心虚,说对吧,萧蘅又没那个老脸承认,干脆眼不见为净。
他完全忘记自己答应谢朝云远离楚昭游试试,从决定到推翻不到个上午。
唯能稍微监督他人,谢朝云,因为救命之恩,再也说不出口,只能远远观望,时不时敲打妹妹,“看吧,你没戏。”
楚昭游十月份因为反胃,翘掉不少早朝,他读书时都没这张狂。
“朕那时戏剧老师都是老头子认识,哪敢翘啊。十月,朕定重新做人。”楚昭游小声发誓,仿佛这个月头三天他都有准时上朝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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