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蘅故意说错。
楚昭游上钩,说自己是在太后那里听到。
他向谢朝云简单解释。
“陛下救,这肯定不假,吴氏想害他,这也不假。”谢朝云分析道,“或许
摄政王府。
萧蘅在书房里连打几个喷嚏。
谢朝云无语道:“早就建议你书房也接上地龙,你非自己扛。被雨淋也不马上更衣,非要先送陛下回宫,得风寒吧?”
“有人明目张胆骂本王罢。”萧蘅笃定,楚昭游痛恨睡着被掀被子叫醒,他心里有数。
“谁敢?”谢朝云问出口,自己就想明白,忍不住道,“骂你两句又不会少块肉。”
今天是小黑喝药日子啊!
朕居然忘!
楚昭游叫道:“快,朕要更衣,马上出宫。”
他弯腰蹬上靴子,心里把刚才骂人话又升级遍。
那合心蛊跑到朕身体里来,朕定是被传染傻!
“接下来,朕说话,请崔大人如实记录,个字都不能少。”
崔庚心里升上不好预感。
就听楚昭游口气不停地骂道——
“摄政王这个老狗逼天天威胁朕要篡位,牛逼死他,活该二十七还娶不到媳妇!眼看过年就二十八哪个姑娘眼瞎能看上他,朕断言他这辈子都单身!”
“写快点,朕还有……”
皇帝叫不错?也许对于摄政王来说确实不错。
还不如不夸。
楚昭游胸闷,你哪怕说朕好看呢。
“朕要午睡。”
萧蘅皱眉:“陛下最近睡得有些多。”
他虽然不能倒戈向楚昭游,但这种无关痛痒小事,顺手帮把没问题。
萧蘅:“本王说要罚他?”
“你脸色是这说。”
萧蘅沉默,楚昭游这几天变着法跟他打听,小心思自以为掩藏得很好,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。
吴氏毒药不是从太后那里拿,而是她出宫之后,机缘巧合在个南洋商人手中购买。
药送到摄政王府,他马上就,bao露。摄政王根本不想找他,他才不要凑上去挨骂。
现在去找陆淮善肯定来不及,唯机会就是在摄政王府守株待兔。
京郊离这里挺远,如果陆淮善命人早上出发,此刻应当还没到。
崔庚记录陛下这月来懒虫生活,第次看见楚昭游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……
摄政王日理万机,崔庚惯会脑补,天能记录几十页,楚昭游经过观察,发现摄政王没时间看起居注,骂个痛快。
崔庚:“……陛下等等。”
楚昭游不得不教他速记:“朕五好青年,骂人也就那几个词,你把这几个词用符号代替,熟记于心,能少写半。”
崔庚大彻大悟:“臣这就开始记。十月初四……”
“十月初四?”楚昭游听到个敏感时间点,脑内白光闪,兔子似从床上蹦而起。
楚昭游目光含怨,摄政王管天管地还管这个?他没搭话,在床上寻个温暖地方,和被子滚成团。
“只准让他睡半个时辰,时间到就叫醒,不肯醒直接掀他被子。”
人睡多精神不济,晚上还容易失眠。虽然萧蘅看楚昭游精神头还好得很。
楚昭游想起上次被摄政王掀被子经历,真是劣迹斑斑,罄竹难书。
他瞅着摄政王走,从被子钻出来,向崔庚勾勾手,脸上哪有点困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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