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政王:“地瓜不让你吃,是有原因,你少吃口,就多块根茎可以发芽,明年能多产十斤。”
楚昭游:“那朕留着明年起吃,今年吃西瓜代替。”
摄政王不想对话,并且没收西瓜。
他眉眼厉:“收就收,你敢再掐自己肚子试试!”
六月时,楚昭游听说地瓜繁殖得很好,挖出来还有小块茎,几次想亲自去看看离他最近地瓜,被摄政王严厉阻止,甚至这批地瓜长成,楚昭游也别想吃口。
楚昭游抱着个大西瓜,抵着自己肚子,勺勺挖,“朕吃完这个西瓜前,不想和你说话。”
辛辛苦苦找地瓜,连毛都不给看。
萧蘅:“你今天不准吃。”
这已经是这二次看见楚昭游抱硕大西瓜,不是同个。
“主子,还找吗?”
萧蘅:“不必。”
如果萧蛮在世,如何能不知道现今摄政王名叫萧蘅。
萧蛮让他不要去找她,那便这样吧,留点微薄希望,好过见具白骨。
楚昭游知道萧蘅有些难过,他想起自己刚遇见摄政王时,给他唱“世上只有妈妈好”,萧蘅变傻之后,心底排斥唱戏,却不排斥母亲,可见在这个人最深最深心底,仍然是把萧蛮当作娘亲。
宫墙妆红。
种下地瓜藤长势喜人,血渍已然尽消,绿油油地蔓成片。
沿海传来好消息,有人带回玉米和马铃薯。楚昭游在沿海设立司农局,派专人负责这块,收回来东西必须仔细检查,虫卵蛾子律烧死,再把植株分几处栽种,精心培育,前几年种子全部用于种植。
这头消息频传,扬州却迟迟未有消息。
时间过去太久,派去找萧蛮人辗转多处,才大概得知,十年前,萧蛮生病,大夫开药价高昂,虽有积蓄,却怕买药耗光,最后什都没剩下,干脆不治。
摄政王想起被枇杷支配恐惧。
楚昭游不可置信:“摄政王意思,是今天都不想和朕说话?”
朕肚子都快和西瓜般大,你居然想冷战。
摄政王捏他脸:“你摸着良心想想,是这个意思吗?”
楚昭游:“那要吃。”
摄政王就是这样人,他能忍楚昭游很多事,就也能忍萧蛮很多,何况他们不是陌生母子,而是实打实相处过九年,萧蛮决定把儿子送人前,对儿子也不差。
谁对摄政王好分,就会被回报以万分。楚昭游对他最好,最纯粹,他便把颗心都给他,渐渐沉沦,便再也顾不上初衷,他喜欢楚昭游,远远不止因为他曾经救过他。
楚昭游为自己两次想离开摄政王,去地宫、去龙威山躲着,而深感愧疚。
他以后哪儿不去,就给摄政王个家。
……
她这辈子戏唱够,唯对不住只有萧蘅。于是把毕生积蓄托人交给丁府,从此下落不明。
“她后来就离开戏班,大概找个地方等死呗。”知情人不确定道。
据丁府人口供,萧蛮送来箱子沉甸甸,价值不下五百两,有钱却不治病,大概就是抱着赎罪念头。
萧蘅打开箱子,取出那条陈旧纸条,他已经看过次,上面只有六个字——盼君平安,萧蛮。
萧蘅笑下,哪怕是最后,他娘赎罪方式也不是来看他眼,甚至连儿子都不敢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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