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啊,朕和小崽子说好,白天生。”楚昭游振振有词。
摄政王:“……”他又不傻。
萧蘅在陛下指责目光中,倒掉那碗药,“你最好白天生。”
不然就凭楚昭游胡说八道这张嘴,等孩子出生,他非得好好“教训”顿。
子时,楚昭游像前几次那样,熟门熟路小声叫醒身边人:“摄政王,朕想喝酒。”
他改奏折还不行。
七月,狄燕从梁州来到京城。
来就把拱白菜摄政王叫去批评,好好说说楚昭游受苦。
骂着骂着,狄燕忽然不想骂。
摄政王脸皮太厚,最近过于紧张楚昭游,被骂反而不那紧张,毕竟狄燕生过两个孩子,比他们两个男人懂得多,被骂有种诡异安心感。
萧蘅在楚昭游打开信纸,就飞快扫眼,怕陆景涣在信里和楚昭游约定出去玩个几年。
很好,陆景涣很忙,没空想东想西。
很忙……摄政王忽然眉头拧,想起自己曾经罢朝那段日子,楚昭游提着奏折上门求他,态度极好。
于是他道:“既然他都学着处理政事,你也该上手。”
“啊?”楚昭游觉得在这个时候提出要求摄政王用心险恶。
楚昭游有招特别可恶,就是他自己气人,被摄政王要求不准做某事,就装模做样欺负小崽子生闷气。
摄政王搞不懂楚昭游究竟在欺负谁,欺负小崽子没问题,但不能掐自己肚皮。
他后来就想明白,本王才是那个被变着法欺负人。
楚昭游刚要逗逗摄政王,亲卫送来封陆景涣寄来信。
他手指敲敲信,直觉陆景涣又在里面诉苦。
对楚昭游常常在半夜提出匪夷所思要求,萧蘅经验十足:“不行,乖,再忍忍,豆浆梨汤面条麻花……糖葫芦可以考虑。”
以上都是楚昭游心血来潮点过东西,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略带渴求眼睛,只要能吃,楚昭游想喝洗澡水,摄政王都说不出个不字。
楚
狄燕:“你还是紧张着吧。”
神医说从现在到八月份随时有可能生,萧蘅半夜要醒三四次,查看楚昭游情况。
他重金邀请神医住到福宁殿,被神医拒绝,只能选个可靠太医和奶娘,宿在福宁殿外殿,随时候着。
楚昭游有些忧愁,想让神医给摄政王开点安神药,让他晚上睡好点。
摄政王面对楚昭游端上药,表情和上次面对毒|药时如出辙:“这样你半夜肚子痛没发现怎办!”
“你乖点,就全部帮你。”萧蘅比不上凤星洲,只敢提出点小要求。
等楚昭游生孩子,他就能提其他要求。
比如批奏折前,先听出戏。
楚昭游准确意识到,这是个长期把柄,他想想道:“那朕自己批,废寝忘食,通宵达旦,饥肠辘辘——”
萧蘅捏住他嘴:“够。”
打开,果然,陆景涣苦大仇深地说,凤星洲最近有些阴阳怪气,非说他在大楚学治国策略,要他自己处理政事。
如果学艺不精想请国师出山帮忙,就要付出巨大“代价”。
楚昭游冷静地折好信纸。
这是封不能让摄政王看到信。
摄政王这几个月勤快很,丝毫不敢累到楚昭游,越是临近八月份他越勤快,仿佛有用不完精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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