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必须想个两全其美办法。
谢玉帛虽然没有多说,商言戈却明白。自己声音有所变化,谢玉帛没往那方面想,那天在地下停车场,谢玉帛看见商言羽脸,才把他和,bao君联系起来。
如果他名字没变,谢玉帛还能更早认出他。
商言戈写完最后笔,将毛笔抛入垃圾桶。他看着白纸上这两个名,眼神微暗。
他自诩宠溺谢玉帛,其实谢玉帛对他好点也不逊色,跟他样,与生俱来般,成刻在骨子里习惯。
谢玉帛到底是在对哪个他好?
他还记得,谢玉帛初初学写字,就是练他们两人名字,常常把偏旁写得毫不匹配同伴,那天他兴高采烈地对商言戈道:“会写们两人名字!”
还不知从哪里听来溢美之词,叽叽喳喳地夸他名字寓意好。
“拆着来看,商能富民,文能听谏,武能操戈。”谢玉帛信誓旦旦,“会拆字看相,这是极好名字,特别适合陛下。”
类似话,商言戈登基以来在各庆贺奏折里看过很多次,每回都懒得多扫眼。但从谢玉帛嘴里说出来,便完全不样。
他干件符合封建帝王行为事——下旨全国严格避讳。
,“从小就不肯进医院,别惯着他。”
谢玉帛:“不是惯着他,是怕你按住他太累,弟弟也是个米八成年人,骗骗他就好,睡前不要做剧烈活动。”
按照国师手法,只要商言羽不恐惧,大多数地方他是感受不到疼。
他说得这样理所当然,商言戈愣住,感觉到有股暖风从心田吹过,瞬间心花怒放,原来出发点还是为他考虑?
谢玉帛:“晚安,睡觉吧。”
是,bao君还是商言戈?
商言戈和谢玉帛相处才不到两月,恐怕不值这样情分。谢玉帛在对上辈子种种往事未知全貌情况下,依然不改他们相识初心,对他这样好。
商言戈将纸揉成团,心绪如麻,比纸团还纠结。
他借着,bao君光,享受谢玉帛好,却迟迟不说恢复记忆,是不是卑鄙过头。
他不是吃自己醋,是心疼谢玉帛。世上确有人对个人好不求回报,但是受益者若是知道付出者惦念,还装若无其事话,早晚要后悔。
他要独占这个字,因为他小国师说这个名字特别好。
避讳到最后,这个字失去使用意义,大概就从字典上消失。后世考古帝王家谱,估计也不知道读什。
商言戈不清楚,这世界没有这个字,是否与他避讳有千丝万缕联系。
因果之事,由不得不信。
谢玉帛跟他坦承过,开始没有看他脸,直到在停车场才开始好奇他长什样,所以要求摸下脸。
谢玉帛如今不瞎,商言戈没理由再替他准备睡衣放热水铺被子,但是他还是跟进去,做好这些事后,看着谢玉帛躺下,才帮他按灭灯光带上门。
回到自己卧室,商言戈手里拿着那支砸裂羊毫笔,蘸墨水,在宣纸上写两世姓名。
羊毫微微脱落,写出来字仍然笔锋遒劲,走势流畅,毫无墨点。
“讠戈”合在起读“zhen”,音同“振”。
这世并没有这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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