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战场激烈,枕戈待旦,商言戈都不曾如此狼狈。
怕哭声吵醒商言羽,谢玉帛咬住自己食指,拿起纸巾胡乱擦擦泪水。
接下来便是他直要真相。
他
翌日,商言戈对商诩道,他要秘密前往海外仙山求医,对外称他在宫里养伤,暂不上朝。
商诩激烈反对,那什劳什子仙山,只是话本上笑谈,多少寻仙者去不回,就算要去,可派千军万马,何必亲自去。
商言戈道:“既然是仙人,自有他秉性,孤亲自去才有诚意,换群废物去,找不找得到人两说,遇上神医,神医要是提出要求,他若不敢做主答应,还得白跑趟。玉帛他等不起。”
于是商诩又暂理朝政,等他皇兄凯旋。
可是商言戈带去人回来波又波,有人受伤,有人没跟上皇帝,个接个跪在大殿上请罪。
犹豫再三,怕最后出事,商诩派个头脑机灵小太监去去西北,见机行事。
画面转,商诩在城外迎接商言戈班师回朝。
小太监抵达西北时,终站告捷,商言戈马不停蹄赶回来,披星戴月,长剑上还沾着战场杀敌腥气未消。
商诩头回见到皇兄阴沉如水样子,愧疚难当,猛地跪下:“臣弟无能!”
长剑插在地上,剑锋与石砖擦出火花迸射,发出铿锵铮鸣,“把这个月发生事说清楚。”
画面是商诩视角,有些背景要谢玉帛自己根据情况脑补。
第幕,皇叔商鄢叛乱,打着清君侧名号,要讨伐妖言惑众谢玉帛。
谢玉帛声名在外,百姓心里都有杆秤,分得清*邪与好官,但是商鄢哪里会管民意真相,只图个师出有名。
陛下震怒,商诩被召进宫。
“孤有意御驾亲征,朝政暂且交给你。你该学着理政,遇事不决先问国师。”
仙山云雾迷眼,陛下失踪。
商诩派人去找,杳无音信,就在他灰心丧气,皇兄竟然比国师还早走步,以为要发国丧时,商言戈历尽千辛,终于回到京城。
……
谢玉帛捂住嘴巴,眼泪大把大把地砸在手背上,别说商诩,他看见商言戈胡子拉碴样子,差点认不出来。
千里奔行,跑死几匹马?风餐露宿,长夜里是否合过眼?
商诩知道商言戈只想听国师相关,但是他也头雾水。
御医跪地,各个低着头颅,不敢说大国师“气数将尽,回天无力”,只能沉默以对帝王威压。
“群废物!”
“孤偏要人定胜天。”
那天,商诩站在门外,守着那对君臣五个时辰,他哥坐在床沿,静静地看着谢玉帛,从始至终言不发。
商诩有些奇怪,皇兄为什要让他学理政,将来皇位传承给侄儿,可没有兄终弟及道理。他当个闲散王爷皆大欢喜。说起来,皇兄为何至今还不娶媳妇?
出征前,商言戈又把商诩叫来,叮嘱道:“你要好好照顾国师,掉根头发唯你是问。”
西北线捷报频传,商诩接到战报喜上眉梢,还未来得及将战报送给国师,内卫来报,国师身体不佳,昏迷天。
商诩如临大敌,组织太医院会诊,然而时间过去天、两天、三天……谢玉帛情况仍不见好转。
他在国师府门前焦急踱步,皇兄在外打仗,这个消息到底是说还是不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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