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诩明白皇兄是让他想办法把谢玉帛赶出京城,如此国师便自由。
但是他哪敢真去放人,放,说不定他哥就疯。
别看面上镇定,在商言戈内心深处,也定日夜犹疑博弈。
世界上竟然有他皇兄这样天子。
世界上竟然有国师这样宁可被囚、死犟着不走能人。
皇兄刚登基时,内忧外患,大梁国土被外敌蚕食鲸吞,商言戈内除*臣,外抗强敌,将国土恢复到大梁巅峰状态。
后来皇兄有次微服出巡,带回个十三四岁少年。少年天纵奇才,帮着商言戈抚平内患民怨,国力日渐强盛。
商诩以为自己能当辈子潇洒闲人,但是现在,皇兄对他说,你要有继位准备。
在他追问之下,商言戈吐露实情,原来治疗国师办法含有隐患。
“大梁现在需要是明德之君,推广教化。”商言戈捏着眉心,“外面戏称为,bao君,在真正成为,bao君之前,你要成为个合格皇帝。”
谢玉帛呆滞地坐在沙发上,天镜还在不知疲倦地折射前世。
他以为商言戈受苦已经够多。
但是商诩天镜画面出现更深波动,谢玉帛如同被闷棍敲把,眼里再度不知所措。
他以为这就结束。
他怎能忘自己后头又死?
看见商言戈拔出玉龙剑,割破手腕放血,再将包药粉掺在血里喂形容瘦削自己喝下。
他看见商言戈脸色苍白,竟然比长久昏迷他还虚弱,膝盖弯,跪在床边,十指紧紧攥着被单,忍受魂魄撕裂痛苦。
他看见商言戈包扎起手腕,轻描淡写地让下人端来盘橘子,用没有放血那只手挤出橘子汁,喂他灌下去腥,再碗浓甜蜂蜜水灌下去,亲自做完这切,商言戈踉跄地出门,被商诩扶住。
谢玉帛像是被抽干力气般,,bao君所有行为都有解释。
不,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叫,bao君人就是他。
事情总是往更糟糕方向发展,异族入侵,在边境烧杀劫掠,商言戈,bao躁无处发泄,正好拿这些异族开刀。
大梁没有个将军,领兵打仗次数超过商言戈。
皇兄
然后商诩有七八个太傅。
在他学帝王策那段时间,他听说几回国师在闹着要见皇兄,又听说国师病,躺在床上不吃不喝。
国师不吃不喝,彻夜不眠,皇兄陪着他不吃不喝,彻夜不眠。
商诩不知道该先心疼谁,劝皇兄不如去见见。
商言戈眼神古井无波:“你要是心疼,你就去把人放。”
……
商诩以为好事多磨,这对君臣该享受太平盛世。
出乎意料,皇兄竟然把国师关禁闭,皇兄开始变得喜怒无常,常常在早朝大发雷霆,把大臣吓得面无人色。
又次早朝后,商言戈把商诩叫到御书房,对他说,“商诩,你要有继位准备。”
商诩真是怕每次和皇兄单独谈话,父王母后去世得早,他们兄弟两相依为命。
商言戈是因为他,才变成,bao君。
商言戈把龙魄让渡给他固元,甚至这辈子魂魄也残缺不全,饱受失衡之苦。
难怪天眼分毫不让他去看商言戈,难怪商言戈这辈子能识破他所有障眼法。
因为他们是体啊!
他要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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