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退两步,孟槐菡又道:“现在带你过去,让你做事,都明白吗?只要孟侜碰你,又被人看见,按爹做派,你就是孟家二少奶奶没跑。可比你在那勾栏院里残花败柳,病斑累累,被赶出去要强千倍!”
女子被孟槐菡戳中痛处,面色白,容颜老去对任何卖脸为生女子都是巨大打击,更别提她还染那种不干净病,所有人对她避之唯恐不及。
看见女子摇摆神情慢慢坚定,孟槐菡轻蔑笑,绝路上人最经不得诱惑。她倒要看看,个在父亲大寿之日,不招呼客人,反而领勾栏院有病妓子来家里厮混畜生,还有谁家小姐敢嫁!
“菡儿你在做什?”
孟槐菡身体震,头脑空白瞬,才听清这个声音是她亲哥。她拨拨头发,换上娇柔嗓音,“哥,你怎在这?”
“娘。”孟槐菡扯扯周氏袖子,两颊绯红,低着眉眼。
周氏心里有另番计较,如今淮王和二皇子争储,最后是谁还不好说,孟甫善学圣人明哲保身,谁也不站,落实到小辈上,婚事自然不能马虎。
淮王正妃,二皇子侧妃……周氏心里权衡番,忍痛割弃,犹豫地仿佛她开口,大魏最尊贵两位皇子定会马上求娶样。
孟槐菡见周氏对她摇头,从来要什有什她跺脚,非常不服,等储位结果出来,楚淮引身边早就有人。
在她看来,楚淮引定会以正妃之位当作拉拢重臣筹码,只要他爹应下……
守。
他猜想今天孟槐道要大出风头,周氏怕被他给搅和。他对孟槐道没什兴趣,按奶娘说法,孟槐道眼里跟看不见他似。那就是没冤没仇。
孟侜回屋练字,在这个鬼地方呆越久,他越觉得多门技巧,关键时刻就是多条退路。
比如上次在洞房里和楚淮引……咳咳。
孟侜垂眼,低眉,左右手同时提笔,行字写完换只手练,淡黄宣纸上两种截然不同字迹参差交互。
孟槐菡扫过个个浅笑嫣然贵女,群废物!再喜欢楚淮引又有何用,连看不都敢看,拿什跟她争?
丫鬟见孟槐菡似乎忘记正事,附耳在她身边说什。
孟槐菡嘴角勾,“人到?们去看看。”
她避开众人,站在通往后门小径等等,不会儿,有人领来个面色苍白丫鬟,她举止轻浮,神情畏缩里隐约带着世故放荡,病气缠身,朱颜憔悴,不像孟府丫鬟。
孟槐菡退两步,用手帕捂住鼻子:“离远点。”
孟家前院。
老国公孙女、皇后外甥女、严镶嫡女、兵部侍郎次女……周氏像是挑白菜似,个个扫过那些众星拱月贵女,掂量着哪颗白菜更适合孟槐道。
宴席男女分开,孟槐菡跟在周氏身边,心思却全跑到男席那边。
她第眼见楚淮引便惊为天人,芳心暗许,京城长大女孩,难免就向往话本里战神,如今见,俊美睿智更胜传闻。
周氏从不教她内敛,孟槐菡也学不会,此刻两只眼睛直直盯着楚淮引,旁边贵女暗暗偷笑,到底是商女教出来女儿,没见识样子模样。尽管在场贵女几乎都揣着份嫁入淮王府当正妃少女情思,但不妨碍她们嘲笑孟槐菡花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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