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侜刚出房门,便被人拦着,“二少爷,夫人让你卧床养病,前院都是贵客,你不能……”
“像有病样子?”孟侜嗤笑声,求他他还不去,“让开,要出门。”
“夫人说,今日老爷过寿,少爷您得呆在家里。”
孟侜这下倒是好奇,不让他见人,也不让他出门,定有鬼。周氏挺看得起他啊,居然派五六个高级打手严防死
丝竹戏曲之声断断续续传入孟府右后方偏僻小院,孟侜在床上伸个懒腰,脸颊红扑扑,半张脸埋在被子里,露出双圆圆亮亮眼睛转来转去。
大理寺最近主持刷卷,全国各地卷宗堆堆地运进来,群人审核格式、判决是否符合规定,忙得晕头转向。孟侜还要抽出时间去追查赌场事情,白天脚不沾地。
他每天或跟踪黄老板,或变着模样守在赌场周围,发现他们跟家当铺关系甚好。好赌之人在赌桌上输光银子后,赌场提供借钱翻本机会,而这些钱大多是还不回来。于是硬逼着赌徒们把压箱底传家宝什拿出来,到指定当铺押,有去无回。
黄老板在青楼有个相好,头上带着不符身份翡翠簪子,半边荷花斜开,圆润小巧。
孟侜翻身掀开床板,取出只簪子,日光照进,玲珑剔透,赫然就是簪子另半。他没猜错,坑姜瑶姜信,果然是拨人……到底谁这恨姜家入骨?
初九,孟甫善过寿。
作为当朝左相,孟甫善风度翩翩,君子之风,爱好结交文人墨士,广受赞誉,乃文官之首,科举励志典范,每次科举都有不少考生拜帖投入门下,孟甫善顺势将其纳入羽翼。
严镶刚刚上任右相,威望有限,时间孟甫善风头无两,孟家广发请帖,连二皇子和淮王都赏脸前来。
孟家长子孟槐道,也从外地赶回来,他比孟侜大四岁,在外当官。孟甫善有意将他调回京城,周氏便张罗场盛宴,趁机给双儿女谋门好亲事。
晨光熹微,疏影绰绰,孟府上下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寿宴。周氏身华丽衣装,鬓间四蝶金步摇步闪,光彩照人,连往常刻薄眉眼都显得富态十足。她将后厨前院巡逻遍,满意地点点头,对管家道:“二公子病,不要让他到前院来,免得将病气传染给贵人,咱们担待不起。”
“娘对不住你,没有什留给你,这只簪子将来你娶妻……”
孟侜又翻个身,簪子他会拿回来,但是娶妻就……不能如姜瑶所想。
性别不对不能耽误女孩子。
外面越来越吵,孟侜打两个滚,骨碌爬起来,今日休沐,就去青楼逛逛好。他摸摸脸蛋,凭他这副长相,不知道黄老板相好看不看得上。
孟甫善过寿,他逛青楼,很好,很打脸。
管家愣,“是。”
“今日爹爹生日,于情于理,他都不能出门,呆在家里为父亲祈福,记住吗,管家?”孟槐菡不知什时候过来,攀住周氏胳膊,“娘,今天可有好戏看。”
她穿得身鹅黄嫩衫,略施粉黛,娇俏可人,黄莺般依偎在母亲身边,小女儿情态十足,眼里却不断闪过丝丝恶毒精光,仿佛被毒蛇附身禽鸟。
“不可太过,今天是介绍你大哥重要场合。”周氏难得嘱咐句。
“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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