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嗅嗅鼻子,什味这香?在香烛气味里别开新面,勾勾缠缠,引得肚子里馋虫嗷嗷乱叫。
季炀满头大汗端着两盘烤鱼,在香客鄙视惊讶视线中,硬着头皮步步往广恩寺前奔去。
“主子。”季炀不敢靠得太近,远远地能看见楚淮引和孟侜两人站在山前大门处,便停下来喊声。
不用楚淮引提醒,孟侜闻着味道就自发下山,准确无误地往季炀方位走去。
他深刻怀疑方丈给他茶水有消食作用,不然他喝四五杯之后,怎这怀念烤鱼味道呢。
“阿弥陀佛,离此地三十里有道观,老衲与道长素有交情,孟施主可以……”方丈语速快得像送走个烫手山芋。
“道观?会去做法吗?”孟侜还想再问,楚淮引直接单手拎起他,顺道捂住他嘴。
“唔、唔唔……”孟侜使劲掰开他手,奈何淮王手劲太大。
被拎着离开广恩寺,孟侜差点气成河豚,看楚淮引眼神就像看个不知丈夫在外奔波辛劳就会坏事愚妇!
楚淮引戳两戳他鼓成包子脸蛋,白嫩软弹,爱不释手,忍不住使劲儿,直接“啵”声,把孟侜掐泄气。
催债来得猝不及防,孟侜心里嚷嚷着“特是给你办事啊”,但他有个习惯,没办成事情向守口如瓶。只好嘴上不服地哼哼:“万混上住持呢?”
“你再说遍?”
孟侜感觉到自己手都快被勒青,没敢顶嘴,人家正经住持还在呢,给他再糊两张皮也不敢在佛门清净之地大放厥词。
啧,好个大乌龙。
孟侜有些头痛。
侜微微低头,闭眼。突然,两根手指抵住他下巴,强硬地让他抬起头来。
谁?!
孟侜不虞地瞪过去,抬头撞进楚淮引深不可测漆黑瞳仁里。
“本王不准。”
孟侜视线游动,看见张铁青英俊脸,心脏没来由抖。
孟侜在季炀身前站定,忍住口水,神色淡淡道:“破案,烤鱼在你身上。”
快把赃物呈上,让本官看看!
作者有话要说:孟侜:o(=•ェ•=)m
孟侜不好跟债主计较,只好捂着脸用冷漠击退敌人。
楚淮引若无其事地收回手,回给他张更冷脸。
面面相觑。
“说吧,为什。”楚淮引思来想去还是问出来,千万别是他想那个答案。
孟侜支支吾吾:“没什。哈,时兴起罢。”
那边楚淮引寒暄两句,道:“人本王带回去,给方丈添麻烦。”
“淮王慢走。”
诶?
费尽口舌,你三言两语就想坏好事?
被大步拖着离开孟侜不甘心地挣扎,“方丈,咱们说好……”
楚淮引动作粗鲁地将孟侜拉到背后,孟侜个踉跄,幸好眼疾手快抱住楚淮引腰,站稳之后抽回手,下,两下,没抽动,最后被死死锁住。
“淮王。”主持合掌行礼。
“住持。”楚淮引缓缓神色,“冒昧问句大师,广恩寺般僧人,年多少香油钱?”
“不足十贯。”
楚淮引冷笑声,居高临下斜睨着孟侜,狭长眼角微眯,气势迫人:“孟大人还欠本王七千两纹银,现在跑来当和尚,是打算食言而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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