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有人,曾经不小心撞到王钧阳马车,就被王钧阳当马骑三天游街示众,他爹是地方刚上来小官,人微言轻,躲三个月不敢出门。不仅是他,另外两人或多或少也被欺辱过,不得已当王钧阳狗腿子,舔着脸伺候他。有仇报仇,见王钧阳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,把他脑袋狠狠踢到桌角。
“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!”
“右相公子不是很威风吗!啊?未婚妻也敢抢?”
三人你脚脚泄愤,仇恨上来哪管得着死活,从王钧阳额上留下血迹触目惊心。京城这些纨绔们,不论老爹官大官小,个个在更有权势之人搓揉下,没有生出同理心,反而个个憋成变|态。只有这样才能和其他人打成片,严镶家公子直是他们嘲笑书呆子对象。
“等等,他不动!”人拦住其他两人,可别把人打死,待会儿还要送官呢。
孟侜怀着极度虔诚姿态,几乎是屏住呼吸去找他埋另外两处银子。还好,都还在。
但是损失大头,只余下五百两。
京城租马车十分昂贵,孟侜本打算豪气把,直接雇马车路到江南,他上辈子出生于江南,对那里气候更为适应。
现在……孟侜不好意思地对车夫道:“大叔,到前面城镇就把放下吧。”
他决定买辆简单马车,自己赶路,走到哪算到哪,遇见合适地方就停下来。
诺大个京城,值得牵挂事情不多。
姜信慢慢懂事,楚淮引不会亏待姜家,经过这多事,孟侜要是再看不出凡是和姜家有关事楚淮引都会多上几分心,那他真是白活。
死遁对于楚淮引有些残忍,孟侜被关心这久,也不是没心没肺,他心里有愧,但也只能苦中作乐地想,楚淮引他在战场上马革裹尸司空见惯,他心里装着万里江山与黎民百姓,属于孟侜小片地方慢慢就会被挤占干净吧。
回首遥望,城门巍峨,商旅客行,络绎往返,而他只能陪楚淮引走到这步,想来是有些遗憾。
不过很快,孟侜就没空伤感,他以解手为借口,让车夫停在白杨林前,他全部身家都埋在那里。
“不会是死吧?”此言出,三人都很恐慌,京城局势变幻之际,他们老爹下不准惹事死命令,生怕被楚淮引注意到。太子殿下铁面无私,不讲情面,最痛恨纨绔,大家都知道。
人蹲下去探
他连安定下来后营生都想好——写小话本。上辈子背过那多剧本,奇幻灵异古装悬疑,应有尽有。还可以请个书童,他口述,书童誊写,很圆满。
当说书先生也行,讲讲他和当今太子升级版爱恨情仇,不是,伟大友谊。
反正饿不死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孟侜离开那艘画舫上,王钧阳人挑三人,终于被打趴下。
今天走得太突然,他临时起意,分无分文,要不是身上这件衣服看起来非富即贵,大概都没有车夫愿意上路。
紧走两步,出现在他眼前赫然就是个新挖坑!
谁敢动他银子?
他省吃俭用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银子!
新翻出来红泥带着股狗尿味,四周散布着野狗梅花脚印和行鞋印。像是野狗在这里撒尿刨坑,翻出银子后被同样来解手行人拾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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