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匪风心里宽慰些。
沈清然搀扶薛匪风坐到轮椅上,还推着在屋里逛几圈,没有太大颠簸,挺好使。
若是让常铭看见,定然不可思议,这还是那个死活不要拐杖不要轮椅大将军吗?
……
临近傍晚,沈清然站在厨房,中午用碗筷还没洗,苦味葫芦瓜还剩半盘。
“镯子呢?”
这镯子是沈清然陪嫁,沈家买不起金饰,便打对银镯子,沈清然手腕纤细,带起来好看又贵气。
沈清然缩回手,掩饰自己贫穷,不想让薛匪风有心理压力,说是在河边洗手丢。
他个大男人带什镯子,早就不想要。
薛匪风看见沈清然手不安得在轮椅上破口上磨着,然。心里升起股前所未有感动,投之以木桃,报之以琼玉,沈清然今日为他变卖镯子,他自然也该尽可能地为沈清然打算。
快来试试他买轮椅!
薛匪风看见轮椅愣,他从没用过这个东西,也想不到沈清然会记挂他腿伤。
不仅没向他要钱,还掏钱给他买轮椅?!
薛匪风着实震惊,他顺着轮椅往上看,椅背缺块,显然是剑鞘打,心里再次紧,这要是打在沈清然身上……人家给他买轮椅,他却差点因为无凭无据猜测,取他性命。
薛匪风抿紧唇,眼里暗色翻涌,纠结懊恼闪过,再看沈清然时,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多几分在意。
亮,立刻就想告状,刚拉住薛匪风手,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像小学生。个大男人,又不是薛匪风真妻子,似乎很没有骨气。
他忍忍,看薛匪风眼神十分崇拜,最后只矜持地写道:“被人欺负你会帮吗?”
“会。”薛匪风马上反应过来,“谁欺负你?”
沈清然摇摇头,知道答案便很高兴。起码有人惹他,他可以反击,而不用担心那人转而对付孱弱薛匪风。
高兴完,才想起问,怎会中毒?
也难为薛匪
不能让沈清然辈子跟他耗着,自己身份敏感,动辄引来杀身之祸。等外面安定些,如果沈清然愿意,再找户好人家嫁吧,天皇贵胄随他挑。
心里这想着,薛匪风却萌生点烦躁,好像要给沈清然找对象是件难过事情。
他细细思考这种奇怪心思,最后恍然大悟。
外面那些叫得上名字王侯将相,各个无能之辈,庸庸碌碌,妻妾成群,通通不是好去处。
这件事不能急。
沈清然推着轮椅两只手腕,干净白皙,夏天没割过稻子,冬天没浸过冷水,娇气得批。
薛匪风目光凝,不期然想起蔡氏捉住沈清然手搓红片画面,不由得生些迟来愤怒。
连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。
他看会儿,突然发现沈清然两只镯子少。
他探手捉住沈清然袖子往上捋捋,还是没有。
薛匪风摇摇头,“不知。”
除沈清然做饭,他没有吃过别。除却食物来源,他和沈清然直呆在起,而沈清然没事,排除其他可能。所以他才那怀疑那盘葫芦瓜。
薛匪风面色凝重,沈清然有些不忍,怎这可怜,又是瘸子,又被下毒。
幸亏他买礼物,可以用来哄哄。
他去屋外把轮椅搬进来,俨然忘追究那剑鞘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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