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匪风睁眼,就看见沈清然小腹上块淤青,因为长时间赶路没有上药,加上布料粗糙直摩擦,过于娇气皮肤被磨破层,紫青色里浮着血丝,肿起来个包。他背后也有圈淤青,好像直在受伤。
薛匪风压抑着蓬勃上涌怒气,看着沈清然无所谓样子,连他块训,“这严重,在洞里为什不肯上药?”
沈清然被怒气尾巴扫到,支支吾吾地放下衣服,往后退步。
衣服却被薛匪风扯住,他退,原本堆得好好衣服散开,拉出个弧度,任谁只要低个头就能看见大片胸膛。
沈清然慌张抱胸。
听这句话,沈清然脸上各种小表情消失无踪,只留苦大仇深。
薛匪风揪着沈清然胳膊把他拎起来,“走。”
沈清然蔫蔫地跟在后面,像只被抢玩具还被命令抓十只老鼠大懒猫。
……
灶膛下有余温,锅里饭还余留点温度,薛匪风没熄火就走人,锅底烧焦厚厚层。
沈清然拒绝。
怎能让瘸子背他呢?沈清然不肯,又走不动,路上歇息时候,还喘着气坐在地上揉揉薛匪风大腿。
都怪他,想出是出,薛匪风刚到家就得出来追他,定比他还累。
柔弱无骨手指从膝盖打着转儿揉到小腿肚,力道忽轻忽重,毫无章法,像是勾着毛线团玩小猫爪。酥酥麻麻痒意从大腿攀升,薛匪风呼吸顿时加重,他按住沈清然作乱手指,“清然,不用。”
沈清然焦急地抬起眼看他,汗水打湿鬓发粘在红扑扑脸颊,拨开薛匪风手,在他大腿上,蜻蜓点水样地写:“疼?”
薛匪风板着脸:“别动,等下衣服又黏住伤口。”
薛匪风缓缓,哪还敢给沈清然脸色看,“是担心你,洗完澡过来上药。”
上药时候,薛匪风再次问他是谁动手。沈清然生怕扯出“堂兄”事,只说自己也不记得,无赖们被个大侠打得屁滚尿流,这事就算。
薛匪风相信常柏不会手下留情,但还是觉得不够,刚想晚上再去收拾遍,沈清然察觉到什,拉着
沈清然扒两口饭就要洗澡,他懒得烧水,被薛匪风按在椅子上,等他去准备开水。
薛匪风状似随口问:“肚子上伤怎样?”
沈清然眼珠转,就是这个问题,他和薛匪风差点分道扬镳,如果薛匪风非要看话,那就给看看吧。
他手捂住薛匪风眼睛,露开指缝,看见他识趣地闭上,松开手,背过身去解开外衣衣带,把上衣在肋骨处抓紧堆在胸前,确保除小腹处,其他地方都服服帖帖不露点缝隙。
沈清然转过来,踢踢薛匪风靴子,可以看。
还写字?薛匪风大腿肌肉僵,“不疼,你自己休息就好。习惯,不觉得累。”
沈清然心疼地给薛匪风膝盖吹吹气,明明肌肉都僵直,定忍耐很久,沈清然想起自己游泳时小腿抽筋时抽抽剧痛,十分感同身受。
那有气无力呼呼连粗布衣裳都吹不透,还不如山风给人彻骨寒冷,在薛匪风看来,却像直接吹到他胸膛上,撩起团热火。
他看沈清然就是精力多得很,在这里折腾他!
薛匪风倏地站起来,“不休息,抓紧赶路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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