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十分遥远,但是战马好像数量不对,马蹄声和
“快马加鞭,送到天下山庄。”
“是。”常柏郑重地接过,出门左转,走几十米,径直进另个营帐。
“将军给慕庄主信。”上面漆印样式不样,表明这又是封无关国事军事,只关于沈清然信。
常蝉接过,直接打开,语调不带变化地念给睡着沈清然听。
读完第张信纸,她无语地撇撇嘴,更无语是,接下来她报两刻钟菜名。
“行吧。”章怀蒲活大把年纪,最怕牙尖嘴利小姑娘,思路都跟不上趟,别说反驳。
“那你几个副将也交给你通知。”常蝉发现沈清然这招真好用,先吓唬大,大吓唬小。
薛匪风无所知,越是想沈清然,越不敢让他知道。
他答应过沈清然不再受伤。
现在却差点又瘸。
就很好欺负,几个人联合起来就能瞒得滴水不漏。
这些日子沈清然辛苦以及对薛匪风深情大家都看在眼里,常蝉本来不愿意替他瞒着,可是看见将军这副样子,她便明白沈清然话是对。
沈清然现在还在隔壁隔壁营帐昏睡着,瘦得脱形,薛匪风要是知道,那还怎安心养伤,怕是两条腿都不要也得过去看媳妇,亲手伺候着穿衣吃饭喝水,个激动胸上七八道伤口都得裂开。
不敢说。
谁敢让个手残脚残伤患去照顾另个昏迷人?怕沈清然先急醒。还是等夫人醒自己说吧,除夫人,谁安抚得住,bao躁发疯将军。
气!”
沈清然眼前黑,晕过去。
晕之前握着常蝉手臂,嘱咐道:“别让他知道来。”
他现在样子很不好看,也不知道要晕多久,如果薛匪风醒,先好好养伤别操心他。
……
“……”
将军有多解沈清然口味呢?这封信差点把沈清然馋醒。
……
薛匪风在营帐里写信,即将日落,外面马嘶风鸣,章怀蒲带着他心爱六千匹战马练兵归来。
之前没有注意,薛匪风突然皱眉,认真听听外面动静。
等好些再告诉他吧。
薛匪风回想梦里沈清然,瘦削得过分,不可能,他宝贝媳妇哪能瘦成这样。
于是他又艰难地写封信,要求慕文寇天给他媳妇准备七顿饭。
种田体力消耗大,顿顿要山珍海味,有鱼有肉,饭后水果甜点。
菜单列在后面,个月不重样,都是薛匪风八岁以前听宫里太监报宫宴菜名。
各自养伤,各自安好。
薛匪风身上无处不在痛,捏着额头:“昏迷时候好像见到沈清然还有常铭。”
常柏面不改色:“将军若是想夫人,不如写信让他过来。”
这几天能见到薛匪风,除大夫,常柏,个端茶送水小兵,就是章怀蒲和几个副将。大夫和小兵以薛匪风身体为先,自然不会提。
章怀蒲被常蝉顿敲打,“吃家夫人种红薯,就是夫人朋友,仗义点,懂吗。”
薛匪风昏迷太久,反而比几天没合眼沈清然醒早。
他吊着只手臂,胸膛横七竖八绑着纱布,衣服套不进去,走哪儿都像耍流氓。
可惜他走不动。
旧伤复发。
严重到只能躺在床上,或者坐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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