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病房跟你住中间隔个房间。”宿砚看着水滴从闲乘月脸上滑落,又顺着脖子没入衣领,眸光暗暗,嘴里继续说,“问几个病人,这里防偷跑措施做得很好。”
“以前这里也是家疯人院,不过房屋老旧,两年前才推倒重建这家疯人院,接收病人也全都是中产家庭出身,家里人每年给钱,给得还不少。”
宿砚:“刚刚问个看起来还算
闲乘月抹把脸,正要抬头站起来,只手忽然放在他背上。
时间似乎在这刻停止。
闲乘月动不动。
放在他背上手掌是男人手,女人更纤细。
掌心很热,热量似乎要穿透病服厚度。
病人乖乖坐回原位,继续平静吃饭。
另个晕过去病人也被拖走。
闲乘月没胃口,为身体,他还是勉强自己多吃几口,放好餐盘之后才去厕所冲洗头发。
厕所现在没人用,这家疯人院刚重建没多久,应该拉不少捐助,厕所修得像是高级酒店,长排洗手池,面前镜子也被擦得很干净。
闲乘月打开水龙头,把头埋下去,让水流冲洗头发。
另个人已经说不出话,甚至无法抵抗和躲避。
“你们在干什!”护工连忙跑来。
两边病人没有个去拉人劝架,有些人视而不见,有些人则是目光冰冷看着他们。
还有病人坐在边拍着巴掌笑。
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,被殴打那个已经晕过去。
子,煮豆子,没有放油,只放盐。
土豆也是煮,土豆块上也洒盐。
唯还算香甜就只剩那块牛奶面包。
闲乘月正想吃口面包,旁边却突然爆发桌子被掀巨响。
随着那声巨响响起,闲乘月觉得后脑勺痛。
“闲哥。”
闲乘月不动声色地松口气。
他站直身体,把打湿头发抹向脑后,露出光洁额头和锐利眉眼。
“你怎过来?”闲乘月已经习惯宿砚存在,语气都变得熟稔起来。
宿砚笑道:“没机会跟你搭上话,幸好你进来。”
厕所现在只有他个人,饭后有半个小时自由活动时间,然后是两个小时午觉时间,下午还要出去“放风”。
晚上吃完饭就要被关进病房。
放风时间会有被挑选病人被带走接受治疗。
头顶灯似乎闪闪。
黑暗转瞬即逝。
护工紧紧抓着高大病人胳膊,怒道:“你要是再这样,这周就得做手术!”
病人也不害怕,他甚至吐口唾沫:“做就做!怕个屁!”
护工气得快发抖。
正好护士长过来,她紧皱着眉,表情看起来更加刻薄:“把他拖到治疗室去!看什看!”
护士长朝两边病人吼道:“吃你们饭!”
他转头去看,两个病人已经扭打在起,他们不停用手拍打对方头,脸色涨红,表情狰狞。
刚刚砸到闲乘月后脑勺是个餐盘。
他伸手摸摸,头发上还沾汤汁。
唯值得庆幸是衣服没脏,现在他没有第二套衣服,衣服脏自己也没法洗。
“那是!”身材更高大病人拳把另人打倒在地,骑在对方身上,不断用拳头击打对方头颅,他怒吼道,“是面包!你这个小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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