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砚看着天花板,平静瞎编着:“十六岁时候犯病,第次犯病是在十六岁生日那天,八月二十三,当时心里什都没想,也没克制过自己。”
“对别人动手兴不兴奋?”
他斟酌着说:“不太记得,回过神来时候已经结束。”
医生拿起纸笔开始记,记完又继续问:“你希望自己治愈吗?病人意志有时候才是决定能否治愈关键。”
宿砚:“当然希望,谁想辈子待在疯人院里?身边全是疯子。”
“个人反对点击疗法。”医生轻声细语,好像被困在手术台上宿砚不是他病人,而是他孩子,所以他要哄着劝着,态度好过于夸张。
医生双手交叉,眉目低垂:“狂躁症毁掉你生活,但这不是你自,bao自弃理由,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,不仅可以早日离开这里跟家人团聚,可能还会得到普通人不敢奢望名气和关注度。”
医生劝道:“电击虽然是治疗手段,但在看来,这是粗,bao,不人道手段,如果电击真有用,也不至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个依靠电击治愈案例。”
宿砚也没料到医生话能这多,废话如流水,听得宿砚有些头疼。
他总算明白闲乘月为什经常让他闭嘴。
手术室并不像宿砚想象中那简陋,准确说在这个时代,已经算是非常先进。
刚被推进去,宿砚就看到摆在病床左边,距离两米远仪器,像是放大版潜水氧气瓶,共四个,中间有块圆形镶嵌玻璃表,应该是电压表。
冷白惨淡灯光从头顶落下来,护士们正在调试电压。
护工把宿砚压到手术台上,即便宿砚没怎反抗,依旧用最大力气。
宿砚手脚被紧紧束缚起来,护士把手里拿着点击仪器,只等医生说开始,她们就会打开开关。
医生欣慰道:“你有这种想法才是对。”
“人只有不放弃自己,别人才不会跟着放弃你。”
“准备通电吧。”医生站起来,脸
原来他平时竟然有这烦。
“你想问什?”宿砚声音微微沙哑。
医生看向宿砚眼神柔和许多:“你从几岁开始犯病?第次犯病是在什时候?你犯病时候心里想是什?你有没有克制过自己,克制成功过吗?”
“你对别人动手时候兴奋吗?是动手之前兴奋还是动手之后?或者是在动手途中?”医生饶有兴致看着宿砚。
他嘴角笑容也咧开许多。
医生走在最后,他刚进手术室就拉把椅子来坐下,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和支钢笔。
显然他并不急着给宿砚物理治疗,而是要先给宿砚“话”疗。
“你是几岁开始犯病?”医生虽然有病例,但被送到疯人院病人在被询问病史时通常都不配合,而父母亲人有些也会记错,所以他更习惯治疗之前再问次病人。
宿砚面无表情转头,依旧是那副完全不合作样子,声音里充满戾气:“滚!”
医生皱皱眉,也不生气,反而放下手里纸笔,放下交叠双腿,双手放到膝盖上,做出副要跟宿砚促膝长谈地样子,声音温和地说:“狂躁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几个完全治好案例,得上狂躁症对你本人来说应该也是折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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